这本身就是一场相对寂寞的逃离。
——题记
每一次出行,都是一场类似红尘的浮沉。每一次归来,都是一段雨下整夜的静默。
——再记
一、
再次回到上海这个城市,发现自己极爱的那家小酒吧装修完毕重新开业了。在这个城市总算是一种归途没有完全的消逝。
酒吧的格局已经变了,破旧的木地板也开始整洁如新,木质的椅子也变成了沙发,但总算保留了几把。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歌手还在,嗓音也未曾变化。那个勤劳的服务员,依然不停的走动,端着一杯又一杯酒水,前往一个又一个卡座。我所常坐的位置,依然还在。我所喝的生啤,味道也没有变化。
要了酒,喝了酒,酒醉,人醒,不敢落泪。
当我们要在一个地方开始生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了伪装。所幸,我们还只是伪装。
在西安住了几天,和霜走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斑驳的古城墙,花开至靡的紫叶李花,烽火戏诸侯的骊山,厚重的兵马俑,经书下沉淀的大雁塔,其行极险的华山。
在华山山顶坐了一夜,零下十三度得温度更让人清醒。披着厚重的军大衣,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星光似水。
突然想到两个词,暮鼓晨钟,沧海桑田。
在华山的一座道观中与一名二十来岁的道士聊天。谈及为何出家,只因无可奈何,无所牵挂。
华山的日出很美。可是每个在华山上等了一夜的人,所等待的都已经不再是日出,大多算来只是在等一个可以下山的理由。
结果与初衷的不同,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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