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聪之 发表于 2019-12-22 17:47

纪念毛主席指示51周年:回忆插队务农的经历

今年12月22日,是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指示发表51周年,特发表一纪念文章,回忆录。

回忆插队务农的经历


易聪之


回想当年1970年7月,我刚刚从高中毕业,第二天就有县知青办的工作人员上门到我家动员去插队。由于当时在学校时,就已经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学校专门发给一条用红漆油书写“肩挑革命重担”的木扁担留念,以鼓励到农村去;加上当时毕业后前途渺茫,升学无望,所以当时我没有抗拒,爽快地报名去农村插队。7月23日办理了户口迁移手续,7月30日,我们第一批30多人光荣前往松花大队插队,我们8个人我、文小虎、梁辉、顾曼、黄永红、张华新、刘海琼、杨梅被安排在28队。那天刚到28队的晒地旁的废弃新兴小学校里,一会就有29队的社员送来新摘的沙梨给我们吃。第一晚,就要出夜工,点火水灯,拿个小板凳到旱秧苗地拔秧苗,准备第二天用于插秧。社员们教怎样拔,要保持秧苗下面有带坭土,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被安排到队长的家中居住,和队长黄显富同住一房,各睡一床,门角放有一大尿缸,初时味道大不习惯,后来则习以为常了。以后就是与贫下中农一起出工,长年做的劳动是根据农活安排:担秧、插田、割禾、除虫、制土农药土化肥、烧石灰、改造农田运河沙放入田等。每天生产队记工分,男社员一般记10分,女社员一般9分,每个劳动日的分值我记得是0.22元。插队期间和社员的关系较好,劳动中有说有笑,那些社员喜欢用一些贼佬话(江湖黑话)取笑或侮辱人,占人便宜。如说某人“偷煤”,其反读音便是“催毛”(暗诬别人吃毛之意),渐渐地也学会了一些贼佬话以反驳之。说这些贼佬话当然也使枯燥的劳动稍增乐趣,减少劳累。避免过分劳累的好方法就是吹水鸡竹——抽水烟筒烟,担秧累了,男社员围着水烟筒轮流抽烟,初时不习惯,渐渐也入乡随俗,染上了这个“恶习”,到后出来工作后,至今都不再抽水烟筒烟了。初插队时,还没有电用,后来我们种电线杆从松花27队接三相电过来,约有600米远。我便发挥我的电工知识,帮队里各家各户安装好电灯照明线路,使社员们都能用上电灯,不过因线路远,电力不足,灯光是很暗的。有了三相电,队里开始使用电动打禾机打禾。有一次晚上打禾,有个社员叫刘德*送禾的手随禾杆送入机内,被切割去几个手指,需要急送医院急救,那时社员好象有点麻木,都不愿意帮送去,我便和另一小伙叫“儿公”的帮用木车车去县医院(那时的县医院在现妇幼保健院的位置处),大概有5公里路远,到达时医院已经关门了,便急按急救铃,拖延了一会才有医师出来诊治。那时农村也受政治形势影响,搞农业学大寨,现回想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天未亮或半夜就出工去割禾,又无灯光照明,用大谷桶打谷,还一边愉快地唱着红歌,很可能谷未打干净或飞走浪费损失的不少。晚上则在新兴小学生产队的文化夜校里读报、教社员识字,唱红歌,猜迷语等,有时做夜工剥地豆(花生)或编烤烟排等。队长身材高大,挑的一副粪桶特别大,一担粪水据说有150斤重。每天队长都起很早,先煲好稀粥后,天亮了,便吹起哨子,催促社员出工。那时约1974年,有的生产队安装了扩音机用于队长喊出工。那时我和25队的知青黄瑞和都学习了无线电技术,便分别根据某期《无线电》杂志上介绍的“高淳放大器”组装了扩音机,放大器的前级是晶体管放大器,后级则是电子管功放器,混合式,功率约有25瓦,在村头树上装一高音喇叭。自使用了扩音机喊工后,减轻了队长负担,也使队里社员知晓工作安排,提高了生产效率。除了完成队里的生产任务外,常常会有上级安排的支援外地水利建设和修路担沙石等任务,一次到石围肚去担石灰石,大家都在抢搬石灰石到自己的土箕上,我被另一人搬的尖利石灰石划伤了右手臂一寸多长的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后来不知怎样还是坚持劳动完成任务。至今我的右手臂上还留有一个疤痕。另一次是到北流瓷厂担沙,距离较远,那时年轻有力,比别人多担了一担沙。还有一次是国家要修建北流至茂林路段把原小路扩大为公路,我28队任务负责路段是现兴昂鞋厂前面公路那段,是担坭土把小路填高填大的。后来队里为了给知青们建房,在路边一个肥沃的田里取土打坭砖,要把还未干燥的坭砖挑运到建插青房处,那些泥砖每只约有五六十斤重。有个插青叫文小虎的能肩挑六只坭砖约300多斤重,我则挑四只坭砖240斤重担,现在回想都不知道那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那时队里田地少,加上当时号召农业学大寨、造田造地等,队里便安排把一张约四五亩阔、深约2米多的三石都塘填埋了改造成农田,经过全体社员的努力奋斗,终于填埋完成,种上了水稻,增加了粮食产量。现在经沧桑变化,过去奋力拼搏填埋的那个水塘位置处,现竟然建成了一个永顺小学,并且城区街道也已延伸到松花28队,真是当初没料想到。队里为了给知青建房,还派出部分社员去清水口圩的山上砍松木,我也同去。把木材放船上,沿圭江运回来,经社员们努力,终于建成一排平房共八间小房,除一间做厨房兼洗身外,以后新来的插青都有房住了。生活上最先是几个插青集体开饭,后来不免有争吵现象,便各人分炊了。柴火是烧禾杆或与社员上山扒松毛,那时还没有燃气和电饭煲呢。曾和社员到六地坡和容县西山下面的山岭去扒松毛,用单车车回。联想现在的山岭都无人打柴了,感叹要是现在插队,打柴就容易多了,当时真是时运不济。记得困难时连菜和油都没有吃,吃饭能吃一斤多米饭(工夫辛苦,油水又少)。农活除使牛未学过外,一切农活都尝试过了,经历的甜酸苦辣,难以忘怀。1973—1974年下半年,我有幸参加了一年半的三线枝柳铁路建设。    后来,根据国家建设需要,我们插队青年这个特殊群体,又光荣地走上各种工作岗位。我在1975年被招工到玉林工作。共计插队时间5年。光阴似箭,人生如梦,弹指一挥间,49年多就过去了,回忆在农村插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2016年11月,我们组织当年插队 青年回访原插队地点,见到与记忆中的原生产队环境大为改观,知青住房不见了,社员住上了楼房;当年老一辈或与我们同龄的社员大都已辞世,不禁感叹人生命的脆弱,感叹我们健在者是幸运儿。我们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战天斗地,经历了人生一段奇特的甜酸苦辣,书写了人生一段精彩壮丽的历史,这是我们人生一段抹不去的精神财富和珍贵记忆。作诗一首记之:
别梦依稀屋舍栖,当年插队务农时。红心接受贫农教,壮志难酬学业稀。五载光阴修大地,六十甲子访明师。改革号令知青乐,感遇人生磨炼期。(版权所有,请勿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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