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穿越→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第一章 崩溃!反物质能量罩张紫星是一位中国科学家,现年三十岁,这个年龄在科技高度发达、人类平均寿命大大延长的二十四世纪,只能算是刚步入少年时代,然而这位“少年”天才科学家所获得的成就连许多知名的前辈们都望尘莫及,尤其是在反物质领域的研究成果,被科学界誉为“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突破”。
遥远而偏僻的实验室中,一部分巨大而古怪的仪器前,张紫星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悬浮在空中的半透明显示屏,不时凌空虚按,显示屏的数据和图纹也随之发生变化,他研究的目标是试验仪器中央容器里悬浮着的奇怪的圆盘。这个圆盘呈暗金色,材质非木非金,中部内凹,上面有许多精致而古怪的文字和图纹,给人一种古拙而神秘的感觉。
“真是太惊人了……数据显示,这种能量的结构前所未见,如果得到准确论证的话,还要远远超过所有反物质体系的能量,更不可思议的是,里面能量运动方式竟然有些类似生命的存在……”张紫星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手指如飞,控制着电脑进行各种测试和计算。一旁还有几个助手模样的人在忙碌着。
忽然,屏幕的变化渐渐缓慢了下来,一个声音随之响起:“您连续已经工作了十二个小时,强行休整程序即将启动,请主人立刻停止手上的工作,及时休息并补充营养。”
声音来自悬在半空中的一个半透明圆球,只有拳头大小,发出淡淡的光芒,乍看去还以为是什么照明设施,却是当今世上最先进的超级智能电脑。被打断工作的张紫星自然心中不快,皱眉道:“超脑,马上停止强行休整程序,我需要对这些能量进行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超脑的回答很奇怪:“强制休整程序已经连续三次被中止……特别提醒程序即将启动。”
“特别提醒程序?等等!超脑!”张紫星猛然反应过来,正要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道柔光闪过,实验室中已经多了一位年轻女子的三维影像,这女子气质绝佳,容貌极其美丽,如果不是现在克隆法和基因法的严格**,只怕她的模样会成为所有爱美女性克隆的标准范本。
“老公,你又想超负荷工作了?这可不行!你又不是机器人!”女子故作严肃的表情带着几分俏皮,声音也十分动人:“这个特别提醒程序可是我特意加进超脑中的,现在给你最后五分钟备份资料!本夫人马上就回家找你算账!”
如果是以前,张紫星一定会手忙脚乱地急于备份,然而如今他却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这个虚拟出来的影像渐渐消失,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雨仙……”张紫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尽管妻子已经去世很久,但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雨仙是电脑界知名的科学家,这台实验室的控制核心“超脑”原本是某个失败的试验体,经她的妙手改造,变成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智能电脑;与一心埋头在实验室工作的张紫星不同的是,爱好广泛的她还喜欢考古学和历史学,不时会出远门考察研究——两人感情极深,虽然各有自己的事业,却都相互理解,相互支持,默契度之高,让不少朋友都羡慕不已。
可惜的是,八年前雨仙不幸遭遇意外身亡,虽然张紫星能利用基因和克隆技术造出和她外表一模一样的人,但人类独一无二的灵魂却是无法复制的,即使克隆出来,也只是虚有其表的另一个陌生女人而已——他爱的雨仙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雨仙去世后的最初两年中,张紫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天只知道买醉浇愁,无数次醉倒在街头。无论父母亲友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如果不是二十四世纪新人类的体质已经大大提高,恐怕他早已在酒精的麻痹中沉沉死去,整个科学界都在为这位天才的没落而感到惋惜。
张紫星始终是张紫星,不管如何艰难,最后终于还是从醉生梦死的日子里走了出来,又投入了他所热爱的研究事业中。然而整个人的性格却变化甚大,变得率性、妄为甚至是好色,对美丽的女子表现出了强烈的搜集和占有欲望,在闲暇中也交过很多个女友或是性伴侣,似乎在换一种方式宣泄悲伤与痛苦,又似乎在下意识地不断寻找与雨仙相近的影子。
然而,这就好比“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感觉,清醒之后的空虚和痛苦,比醉酒前还要更加强烈,除非……永远都不会醒来。
这个特别程序是当年雨仙为防止他不顾健康超负荷工作而特意编写的,虽然对倾心工作的张紫星也造成了一些干扰,但他一直都舍不得删掉。
“好吧,超脑,马上启动自动研究程序。机器人一号、二号负责监控和计算……有情况随时报告。”张紫星睁开了眼睛,终于做出了稍事休息的决定,而那些助手竟然都是人形机器人。
启动了自动研究程序后的张紫星马上进入了休息室的生化恢复池中,才一进入,那些“水”马上就靠了过来,紧紧地吸附在他的身体表面。这超级恢复池里的液体可不比寻常,不仅能提供大量营养、快速消除疲劳,而且能大大加速细胞再生,使受损的机体迅速修复,正是当今医学界最先进的科研成果。
就在张紫星惬意浸泡在生化恢复池,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时间时,突如其来的连续警报声惊醒了他。
“监控目标能量活动异常!不知名的能量正成倍膨胀!”
“超晶容器已经无法支持!随时有崩溃可能!”
“目标能量已经进入危险级别!”
张紫星大吃一惊,赶紧对飞入休息室的超脑下达指令:“立刻启动反物质护罩!同时启动能量分解系统,逐渐减弱目标能量!”
随着反物质护罩的启动,警报声终于平息下来,似乎局面得到了控制,张紫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穿好衣服去研究室,不料警报声再次响起:“反物质护罩受到强烈冲击!能量分解系统超负荷200%运行!无法继续疏散目标能量!”
张紫星顾不得赤身裸体,也来不及擦去吸附在身体的恢复液,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研究室,只见那个圆盘周围正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而中央的圆框内忽然多了一层奇特的晶体,看起来好像一面镜子一般。
“难道这就是它的真面目?”张紫星一边启动紧急系统将反物质护罩的能量提升到最大,一边吃惊地观察着那“镜子”的能量指数变化。
忽然,周围的仪器冒出了耀眼的电花,有些还发生了轻微的爆响,似乎已经因为负载而损坏。
“警告!目标能量达到S级!反物质护罩将在十五分钟后崩溃!建议马上撤离!”
“怎么可能!“张紫星心中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没想到自己生平引以为傲的,同时也是当今世上最先进的反物质能量技术居然在这“镜子”的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要知道,这种反物质护罩防御强度相当惊人,能抵御千百枚超核弹头的同时轰炸,然而这种不知名的能量却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将其瓦解,这究竟是怎样一种能量啊!
这种可怕的能量一旦完全爆发,那么所波及的范围和造成的破坏是难以想像的,尽管实验室地处边陲深山,但周边的城市必定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的张紫星顾不得逃生,赶紧冲到中央的一台仪器面前,输入一连串密码:“超脑,马上启动全部紧急备用能源,开启F模式!”
“F模式成功开启!实验室主体开始分解组合,十分钟后脱离基地发射升空,请主人迅速撤离实验室。”原来,张紫星的想法是将这个危险的实验室紧急发射至外太空,尽量减少对地球的破坏。
张紫星擦了擦鼻尖的冷汗,将超脑抓在手里,转身就跑:“十分钟……希望能来得及……”
忽然,圆盘的蓝光大盛,电脑原本预测能支持十五分钟的反物质护罩居然在瞬间瓦解,猝不及防的张紫星甚至还来不及带着超脑走进紧急救生仓。
没有想像中的地动山摇,只看到漫天耀眼的蓝光,朦胧中,张紫星仿佛看到雨仙在向他招手。
“也好,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这是他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意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张紫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古老而奇怪的图案,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之上。奇怪,自己不是死了吗?这是哪里?难道是地狱吗?
“殿下!您醒了?”旁边一个女子声音响了起来,“您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张紫星一看,原来是一位相貌清秀,身穿奇怪服饰的少女,正端着一个玉盅走了过来,跪在地下,口中说道:“殿下,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长生汤,请殿下饮用。”
殿下?夫人?张紫星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饰和周围的摆设,脸上惊色更浓,问道:“这是哪里?我是谁?”
“殿下,难道您的酒还没醒吗?”少女吃了一惊,“这里是沬邑城寿王府,您是寿王殿下啊!”
沬邑?寿王殿下?他感到有些耳熟,猛然想到一件几乎是不可能事情。 第二章 穿越!紫星?子辛?寿王?纣王?
“莫非回到了古代?”张紫星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是反物质能量还是那奇怪蓝光能量的作用?”
“殿下是否贵体有恙?”少女听这位殿下尽说些听不懂的古怪语句,试探着问了一句。
张紫星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大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代?皇帝……不,天子是谁?”
少女吃痛,玉盅跌落下来,汤撒了一地,颤声道:“殿下莫非糊涂了,当今天子是帝乙圣君,正是您的父皇啊!”
帝乙?张紫星一时还没想到是哪位君王,当看到墙壁、青铜饰物上大量镌刻的甲骨文时(青铜器上为金文),终于确定——原来当日自己并没有死亡,而是阴差阳错地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殷商时代。虽然在二十四世纪有不少人也在热衷研究时光跳跃或人工虫洞,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穿越时空还仅仅只能在玄幻小说中实现,没想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奇遇居然降临到自己头上!
他还隐隐想起,朦胧中仿佛经历了一场凶险的生死之斗,战斗的对象就是另外一个“自己”,最终似乎他凭着坚强的意志战胜了“自我”,才得以苏醒。
少女看着张紫星痴想之态,心中害怕,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大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寿王殿下出事了!”
这一声呼喊引起了轩然大波,周围顿时一阵躁动,张紫星也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他智慧过人,深知自己现在的“皇子”身份非同小可,一个环节处理不当极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只得继续躺在床上,心中急思应对之策。不管在实验室事故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回到另一个时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利用这个新身份活下去……
片刻过后,一干人匆匆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两位衣着华贵,相貌美丽的年轻女子。
“殿下,你怎么了?”两名女子走上前来,其中一位面色紧张地问道,“可是酒醉未醒?”
“你们是谁?”张紫星想来想去,觉得装失忆还是最好的办法。
“殿下竟然认不得妾身二人?”二女对视一眼,这一惊俱是非同小可,一位女子马上对侍女问道:“殿下前日酒醉回府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你们几个伺候不周?”
侍女们惊得连忙跪倒,口称“不敢”:“回禀二位夫人,自前日雷雨夜中殿下酒醉,就一直酣睡未曾醒来,奴婢们始终守在殿下身旁,不敢有半分差池。”
“那么殿下可认得两个孩儿?”另一位女子牵着两名六、七岁的小男孩问道。
张紫星自然是无法认得,心知这必是“寿王”的妻儿,生怕露出马脚,只是捂着头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怎么我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殿下难道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认不得了?”那女子踉跄几步,差点晕倒,“成汤圣祖在上,这该如何是好!”
另一女子连忙说道:“姐姐,此事非同小可,须得马上请太医前来诊治,并将此事火速奏明天子。”
“妹妹说的有理,来人!速请太医!”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妹妹,你在此照顾殿下,我马上进宫禀报圣上。”
整个王府少不得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太医们不久便来了,但都对寿王的“奇症”束手无策,这件事也惊动了当今天子——寿王的父亲帝乙。
与张紫星想像中不同的是,连夜赶来的帝乙并没有太多帝王的威严,此刻更象一个慈祥的父亲,至少,在“寿王”这个儿子面前是这样的。
“王儿,你既不识得父母妻儿,可知自己姓名?”帝乙走近张紫星,试探着问道。
张紫星捂着头作思考状态,忽然大呼头痛,口中推说想不起来,帝乙只道他病入膏肓,脸上顿时露出沉痛之色。张紫星心中暗骂那些太医都是些庸才,连这种小说、电影中屡见不鲜的“失忆症”都不识,这也难怪,谁叫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落后呢。
“子辛吾儿,你前日还大发神威,在飞云阁托梁换柱,力慑群臣,怎么今日竟然一病如斯!连太医们都毫无办法……”帝乙看着六亲不认的“儿子”,悲声叹道。
寿王的两名妻子姜氏和杨氏闻言连忙跪下,自称失职,侍女和太医们更是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张紫星忽闻“子辛”二字,吃了一惊:“‘紫星’?我也……我叫紫星?”
帝乙见寿王有所反应,连忙说道:“王儿,是否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来一些了,我好像就叫这名字。”真巧啊,张紫星心道这倒方便了,居然连名字似乎都一模一样,索性来个承认。
“太好了,还想起了些什么吗?”帝乙和二女听他想起名字,都露出惊喜之色,他们可不知道此“紫星”非彼“子辛”。
“就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事情一想就头疼。”张紫星故作迟疑地问道:“您是我父亲?”
“当然!辛儿,我就是你的父亲!”虽然儿子没有按礼仪称呼自己“父皇”,但这声“父亲”唤得平添几分亲情,让帝乙感觉分外亲切。
“父亲,为什么我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张紫星趁势插了一句。
“王儿莫非是被邪魔所侵?”帝乙沉吟道:“可惜太师闻仲率军征讨叛逆未归,否则以他截教门人的身份,结识能人众多,又通晓异术,必然能解决王儿之恙。”
闻仲!截教!从学生时代就对神怪小说有着特别偏爱的张紫星终于想起自己这个“寿王”所代表的含义了,原来寿王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商纣王帝辛!让他尤其为震惊的是,从帝乙的话来看,这个世界极有可能不仅是史书上所记载的殷商年代,而是更接近于古典小说《封神演义》的神怪世界!
张紫星虽然还不敢确定这一点,但也担心节外生枝,被某些能人看出破绽,赶紧说道:“父亲,刚才我听自己名字时有种特别的熟悉感,能不能让人把我以前的事情慢慢说给我听,或者让我接触一些熟悉的人,说不定能回忆起往事。”
帝乙点头道:“既然太医无能而闻太师未归,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紫星顺理成章地到处寻找“遗忘的记忆”,结合自己对封神演义及商朝历史的一些了解,终于把这位寿王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和诸人也开始熟络起来,即使言语间有所差池,也有“失忆”作为借口。得知寿王恢复顺利的消息,帝乙愁眉大展,却不知原来的儿子已经换了个人。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寿王的“病”基本康复,除部分记忆还未完全恢复外,与常人再无两样,甚至还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过去跋扈之态,处事冷静稳重,言语机敏,待人谦和有礼,天子帝乙闻讯又惊又喜,暗道成汤圣祖有灵。
张紫星在小心翼翼地适应环境的同时,也终于确定了自己是以类似重生的方式来到了一个以中国商朝为背景的神异世界,极可能是另一个奇特的平行空间。而在这个空间里,《封神演义》中的一些的虚拟人物及玄妙道术亦是真实的存在。
这次“重生”的状况非常奇怪,寿王仿佛就是张紫星在这个平行空间的投影,相貌体形竟然极其相似,而两个原本永不重合的人物竟然因为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而交叠在一起。两者的肉体虽然得到了完美合并,但迥异的灵魂却无法融合,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双方都想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相互排斥,相互争斗。最终优胜劣汰,张紫星的“存在”宣告了原本的寿王意念的消散。
由于二十四世纪的科技已经相当发达,许多以前的绝症都逐一被科学家克服,人类的体质得到大大改善,平均寿命高达两百五十岁,无论身体素质或精神状态,都是古代的人所无法比拟的。这次奇异的“重生”后,张紫星感觉身体的各种机能和精神状态不仅没有衰退,反而更加强大了。尤其是肉体的力量,不知何故比以前增强了数十倍,早已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令人难以想像。怪不得帝乙说寿王曾前日在飞云阁上演了一出“托梁换柱”的好戏——这正是张紫星和寿王躯壳完美融合的效果。
《封神演义》中曾有纣王午门大战黄飞虎和只身战诸侯、刀劈南伯侯的情节,而且还是夜夜笙歌,沉迷酒色后的纣王,单从这点来看,纣王本身的实力确实非同凡响。但张紫星知道,即便自己真能如小说中的纣王一样有万夫之勇,也始终是肉体凡胎,根本无法同那些道法玄妙的仙人相抗衡。无论是在历史或小说中,将来大商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周武王所灭,天子纣也随之**身亡。
既然知道了将来的命运,就不可能麻木地过着等死的生活。
如果仅仅是一场普通的穿越或重生,张紫星完全有信心凭着所掌握的科技知识让这个落后的青铜时代来个飞跃式的进步,建立一个无敌的稳固政权。然而,将来他所要面对的最大敌人并不是普通人类,而是具有强大力量的神仙妖魔,甚至是能动辄毁天灭地的教主圣人,又如何能敌?
究竟该何去何从?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时张紫星就有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第三章 市集偶遇
如果当初不研究那面该死的镜子……
如果现在超脑还在身边……
如果能将“未来”的军事、科技在这个时代实现……
如果……
可惜,这些仅仅是“如果”,就如同他已经重生为纣王的事实一样,很多事情已经无法回头了。
命运就象强奸,既然无力反抗,不如尽情享受。要不索性如书中纣王一样,沉迷酒色,生活荒淫,享受个几十年,再顺手将大好江山葬送,最后好歹也能封个天喜星当当?
可惜,张紫星不是那种浑浑噩噩或是悲观消沉的人,他不甘心。
在“前世”科学研究的路上何尝不是困难重重,而他总能凭着坚定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最终成功地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化不可能为可能。让这样一个人如此屈从命运,又怎会甘心?
这一日,心情烦闷的张紫星带上几名随从,简装出门,在沬邑城中闲逛散心不觉来到市集之中。
商代的商业已经初具雏形,水陆运输贸易也较为发达,市集中的货物有很多种,最多的就是青铜手工制品和陶器,也有一些昂贵的货物,如丝绸、海珠等,流通的货币是一种特制的铜贝。市集上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
此时,前方传来喧闹之声,只见路人纷纷避开,一名赤身男子背着一个瘦小的身躯,拼命朝这边逃来,后面有十几个大汉紧紧地追赶。
男子似乎力气不小,背着人还跑得很快,但由于逃得仓促,一不小心被脚下的果皮滑倒,和背后的小女孩一齐摔倒在地,没等他背起人继续起身,追兵已经赶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该死的贱奴!竟然从府中逃跑!”为首的一名大汉眼露凶光,从腰间拔出一把青铜剑。
赤身男子见逃逸无路,只得跪下:“小人并非是要逃走,而是幼妹年仅八岁,身患重病,危在旦夕,不得已才跑出来寻医,请大人开恩!”
大汉看着双目禁闭,气若游丝的小女孩一眼,冷哼道:“你们这些贱奴,如蝼蚁一般低贱,死了便死了,倒省了粮食,哪有什么资格就医?你毁坏刑具逃走,按规矩,全家都要受醢刑!”
醢刑是当时的一种酷刑,即把人剁成肉酱。赤身男子连忙叩头求饶:“小人父母已亡,只留下这个幼妹,请大人开恩,饶我幼妹,我愿回府受刑!”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讨价还价,你们既然敢逃走,那么全都要死!你不是跑得快吗?待本大人先斩下你的双腿,看你如何再逃!”眼看这对可怜的兄妹就要血溅当场,旁观的人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施以援手,有些甚至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更多的则是麻木。
大汉狞笑着举起了铜剑,就要斩下,忽然耳中响起了一个雷鸣般的声音,“住手!”
发声喝止的正是张紫星,大汉先是吃了一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褐衣上,惊色顿时换成冷笑:“我乃飞廉大夫的家将陈诘,你是何人,敢来管这闲事?识相的话赶紧滚开!”
原来,商朝服色有等级之分,白色最为尊贵,贵族们则常着黄红色之衣,而张紫星浅褐色为主的衣服则代表了低阶官员和平民阶层,因此大汉并不放在心上。
“大胆!”寿王府的随从见主子被区区一个大夫家的小卒责骂,纷纷叱喝了起来,被张紫星挥手阻止。
“飞廉大夫?”张紫星皱了皱眉,马上想到了前几天还到寿王府送礼探望的那个瘦长个子,正是商纣时代有名的奸臣,在后来周军攻入朝歌还和恶来一起偷盗了玉玺,献给武王,企图卖主求荣。
看着陈诘趾高气昂的模样,本来就对飞廉心存反感的张紫星不怒反笑,一挥手:“飞廉大夫又如何?今天这件事本大爷管定了!”
几个随从早就忍不住了,一得到主子号令,立刻朝大汉们扑去,他们都是寿王府中精锐护卫,武艺高强,以少斗多,还稳占了上风。
张紫星看得兴起,大也加入了战团,虽然他格斗之术奇差,但胜在动作迅速,力大无比,一拳就将一名大汉打得倒地**,又一脚将另一名大汉踢晕了过去,不一会工夫就击倒了四人。陈诘见张紫星如此厉害,举剑偷偷朝他身后刺去,那赤身男子见状大急,不顾一切得冲上去将陈诘一把抱住,跌倒在地,剑尖堪堪划过张紫星肩膀,带出一道血痕。
偷袭失败的陈诘大怒,正要举剑刺死赤身男子,忽然胸前一紧,整个人竟然被张紫星单手抓着衣襟提了起来,然后远远地扔了出去,摔个结实,痛得半天都爬不起来,那把剑被张紫星神力一折,断成两截。
寿王府的护卫一见主人神勇,也各自抖擞精神,将其余的大汉打得东倒西歪,陈诘一见势头不对,在同伴的搀扶下忍痛爬了起来,抛下几句狠话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市集。
结束战斗后,护卫们才发现主子居然受伤了,纷纷跪下请罪,自承保护不力。
张紫星看到那些家伙狼狈而走的样子,感觉胸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并没有怪责众护卫,反而大笑了起来:“痛快!”
那赤身男子双膝跪倒,对张紫星不停叩头:“小人多谢恩人相救之恩!飞廉大人位高权重,请恩人速速离去,以免后患无穷!”
“你无须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张紫星最怕的就是动不动下跪的人,况且他身为寿王,又哪里会怕飞廉的权势,示意随从将男子扶起,“你一介逃奴,身无分文,即便这次逃到医馆,谁又会医治你的妹妹?就算天幸碰到好心人治好了她,你们也难逃出沫邑城,最后只怕还是难逃死刑。”
男子苦笑道:“我家世代为奴,父亲因得罪主人被斩首,母亲也劳累而死,只留下幼妹与我相依为命。如今幼妹病重,危在旦夕,我如何忍心眼睁睁看她死去!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我若身死,倒也罢了,只可怜小妹苦命……”
张紫星自然知道奴隶制社会中奴隶悲惨的命运,想到商朝还属于这个人类最野蛮的初级社会制度时,不由心中分外沉重。看着男子一副屈从命运的无奈表情,张紫星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身为未来纣王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天命”摆布的棋子?思忖着,一时愣在那里。
真的都是注定吗?
真的无法更改吗?
“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改变自己和妹妹的命运?”
沉默半晌,张紫星的突如其来的一句发问让男子一愣,男子迟疑了片刻,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你很可能会因此遭受失败甚至是丧命,你还会坚持吗?”
男子没有犹豫,表情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本是逃奴之身,一无所有,横竖是个死,还怕什么失败或丧命?
张紫星默默颔首,脑中仿佛掠过一道闪电,目光渐渐变狂热起来——既然连这个目前社会地位最低下的奴隶都可以为了改变命运而不畏失败,难道拥有人类几千年智慧和科学知识的自己,还不如他吗?
在大学中校友们不是有句最常用的粗话叫做“人死卵朝天”吗?简单地概括成两个字,就是:爷们!
死就死,怕个鸟?
贼老天想要让商朝就那样按“情节”灭亡,本殿下就偏不让你如意!如果不将这世界搅个天翻地覆,岂不是枉费了这次重生!
从经济到军事,干脆让时代来个飞跃,想想成千上万的士兵手持热兵器去对付那些仙人们,把他们射成蜂窝煤,看他们有多少仙药够吃?乱来又怎么样,如果可以,索性弄几百颗超核子弹头去昆仑山轰几个来回,倒看玉虚宫的乌龟壳能硬到什么程度!
正面斗不过那些仙人,挑拨离间、驱虎吞狼、借刀杀人这些诡计总会吧,要不干脆下药、敲闷棍……弄死几个算几个,如果能把那几个教主削成光杆司令就再好不过了——就算最后身死封神,好歹也要多拉些垫背的不是?
封神世界里美女不是挺多的吗?什么仙姑、仙子、公主……可惜原著中描绘的笔墨过少,无法一窥芳容,要不,干脆全塞进后宫去,反正来这一趟不容易,这就叫百花园中死,封神也风流……
下定了决心后,张紫星只觉心中豁然开朗,郁积多时的思想包袱消失无踪,当下大笑起来。
其实有些道理实际上并不复杂,但人们常因身处其中而当局者迷,甚至拐入进死胡同,真正的聪明人往往只需要一个适当的契机,就能顿悟因果跳出局中,张紫星今天遇到的正是这样一个契机,表面上看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精神面貌却发生了质的飞跃。
那奴隶男子哪知道这些,见恩公忽然无端傻笑,也不敢多问。
这时,街口传来一阵喧哗声,将沉浸在无限YY中的某人吵醒,远望去,有一队人正朝这边赶来。张紫星眼尖,看出这是一位骑马的武将领着一队身穿皮甲的士兵,而那个被自己打跑的陈诘赫然在其中。但他是何等身份,怎会惧怕这些人?
赤身男子也敏感地猜到追兵到了,赶紧说道:“恩人若肯垂怜,请速带我幼妹离开,小人自留下引开追兵,拼死也要掩护恩人离开。恩人大德,小人只好来世粉身以报了。”
这男子虽为奴隶,却重情重义,视死如归,实在难得。没等张紫星开口,一旁已有人说道:“无须如此,你们只管放心离去,贫道略施小技,可保诸位无恙。” 第四章 云中子
张紫星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的道人。这道人相貌堂堂,身穿青袍,上绘八卦图案,左手端着一只精致的花篮,右手执着一柄银丝拂尘。
张紫星本来就不想逃走,又看出道人气质非凡,心知这个世界能人异士众多,连忙施了一礼,故意说道:“多谢道长美意,只是来人众多,只怕道长双拳难敌众手,还是快离去吧!”
那道人微微一笑,稽首还礼:“贫道乃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方才见先生仗义勇为,心中钦佩,愿施小术,助先生脱身。”
张紫星一听道士的名字,心中大震。云中子,阐教著名仙人,道术高明,雷震子之师,一把木剑“巨阙”就差点消灭狐妖妲己,商朝的支柱闻太师也是丧在他的通天神火柱之下,还逃过黄河阵混元金斗削三花之厄,堪称阐教第一福缘之仙。
在女娲庙事件之后,第一个出手帮助商纣王的仙人竟然是身为阐教仙人的云中子!如果纣王当时没有受妲己迷惑,烧掉云中子所献木剑,只怕妲己已经死在“巨阙”之下,商朝六百年基业也未必会终结。这是让张紫星感到十分奇怪,云中子为什么要献宝剑诛灭狐妖?为了“稍延成汤脉络”竟然不惜得罪女娲娘娘?是另有隐情还是小说的BUG?
云中子见张紫星愣在那里,问道:“先生莫非不信贫道之言?”
“道长气宇非凡,一看便是德术兼备的有道之士,又怎会在如此关头相戏?我自有脱身之法,不敢有劳道长。”张紫星收回思绪,下定决定先设法笼络云中子,当下恭声说道:“在下素来尊崇道德之士,待了结此事后,还请道长不弃,往在下陋居一行,也好聆听教诲。”
云中子见张紫星满有把握的样子,又如此谦虚有礼,也不坚持,微微颔首。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那队士兵已经来到众人跟前,陈诘指着张紫星对为首骑马的武将说道:“大人,就是他!”
武将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包庇飞廉大夫家的逃奴,还打伤了大夫的家将?如不束手就擒,定当斩首不赦!”
张紫星看也不看那武将一眼,朝一名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当即上前叱道:“休得无礼!寿王千岁在此,还不速速下马请罪!”
武将一听“寿王千岁”四个字,顿时打了个哆嗦,看着张紫星的服色,虽然有所怀疑,但对方有恃无恐的模样却让他心头发毛——在沫邑城中,有哪个平民胆敢冒充当今天子的三殿下?
赤身男子没想到恩人竟然是寿王殿下,一时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云中子眉头微耸,深深地看了张紫星一眼,没有言语。
随从见武将迟疑,叱喝了一声,从身边拿出一块金牌朝武将眼前一亮。武将看得真切,上面正是“寿王府”三个字,不敢迟疑,赶紧下马跪倒在地:“末将李威,新从潼关调任沫邑巡守副将,不识千岁大驾,还请恕罪!”
开始还洋洋得意的陈诘听到对头居然是寿王,想到自己差点对这位千岁殿下下杀手,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身体不停地颤抖。
“潼关?”张紫星还记得书中黄飞虎反出五关时,在潼关差点被陈桐用火龙标所杀,当下问道:“潼关现任守将可是陈桐?”
“正是!千岁明察!”陈桐曾在军中犯错,差点被副帅黄飞虎所斩,近日才调至潼关,李威见他说得不错,哪里还敢再有半分怀疑,心中暗骂陈诘害人,赶紧出言为自己开脱:“方才小将一时不察,误听此人诬告,差点冲撞了千岁,真是罪该万死!”
张紫星暗叹:这哪是什么诬告?说穿了,还是权势至上,拳头大的就是道理。鉴于云中子在旁,他没有再摆架子,安抚了李威几句,对陈诘喝道:“本殿下也不屑为难你这等下人,你且回去,把今日发生之事告诉飞廉大夫,就说这两个奴隶本殿下要了,若有异议,让他亲自来寿王府一趟。”
陈诘汗流浃背,哪里敢回话,只是磕头不止,如捣蒜一般。
张紫星吩咐随从去找太医来寿王府医治女孩,并诚恳地请云中子去寿王府做客。云中子也不推辞,一路被张紫星引到寿王府。那赤身男子恍若梦中,默默地跟在了后面,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大喊:恩人居然是寿王千岁!堂堂寿王千岁为了救我一介奴隶受伤流血!还召太医救治小妹!只怕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这恩情……
回到寿王府,安置好那对兄妹后,张紫星请云中子来到书房,奉上香茶果品。
云中子还是首次见到茶叶,轻轻尝了一口,只觉得醇厚可口,令人神清气爽,不由赞了一声,问道:“殿下,这是何物?”
张紫星知道茶文化从唐朝才开始盛行,商朝人还不知道茶叶的功效,解释道:“此乃小王以古方研制出的仙茶,也算是罕见的珍品,既然道长喜欢,稍候奉送一二,还望笑纳。”
其实这些茶叶是张紫星闲来无事时在沫邑郊外发现的野生品种,略做加工而已,故意说得如此神秘。云中子哪里知道这些,心中对寿王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也不推辞,微笑道:“贫道山野之人,怎敢当殿下如此礼遇。殿下方才在市集仗义之行,着实让人佩服,倒是贫道,差点多此一举……”
“道长太过谦了,早知有道长在,方才小王也不敢献丑了!”张紫星听出云中子对自己颇有好感,眼睛一亮,与云中子闲扯起来。
云中子本来只想出于礼貌客套几句,哪知聊了一会才发现这个寿王竟然十分博学,天文地理无一不知,而且不少东西是他这个仙人都未曾听闻过的,当下来了兴趣。张紫星一边投其所好,一边旁敲侧击地询问《封神榜》和仙人有关的事情。
让他稍稍安心的是,从云中子的口风来看,目前三教似乎还没有签押《封神榜》,虽然张紫星不会侥幸地认为自己一来这世界,《封神榜》就不会存在了,但这至少代表他还有时间来发展和改变些什么。至于仙人**方面的的事情,云中子说得就太过生涩玄妙了,什么修真修仙、金丹元神,听起来似懂非懂。
两人一番交谈,感觉颇为投契,张紫星思忖着时机成熟,忽然朝云中子拜倒,脸上露出诚恳之色:“小王与道长一见如故,又十分仰慕道长胸中学识,请道长不嫌愚钝收我为徒,也好时刻聆听教诲。”
这是张紫星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遇到云中子是难得的机缘,绝不能白白放走。阐教虽然不如截教势大,元始天尊也不见得比师弟通天教主厉害,但这位以护短出名的元始天尊可不简单,最强的法宝就是那张厚脸皮,经常不顾身份地亲自出手欺压截教的师侄辈,而大师兄老子明显就是他的同伙。黄河阵中,三仙姑用混元金斗把阐教门下十二金仙都抓尽了,他就和老子联手灭了三仙姑;在诛仙阵和万仙阵中,两人甚至还拉拢西方外教的准提、接引一同对付师弟通天教主。截教的人再多再强,始终也只有一个教主级人物,其余的人实力等级相差太大,根本无法与之相较,最后的败亡也不足为奇了。所以,在《封神榜》未立之前抱紧阐教的大腿,未必不是一个扰乱未来格局、改变命运的好办法,届时还可以挑拨是非,引仙人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云中子不料寿王会做如此决定,还道他真的诚心向道,不由踌躇:“当日在玉虚宫时,众门人曾议截教势大之事。掌教师尊却言殷商国势日微,未来气运将转西而去,本教的兴盛也应在其中,是以眼下不必与截教争势,只需韬光养晦、潜心**即可。这寿王虽然聪慧有礼,资质极高,是难得的**人选,但身份太过特殊,将来有可能成为殷商之主。自己若收了这个身份显赫的**,不仅有违师尊之意,而且日后必将横生风波……”
云中子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撇开阐截两教之争不说,目前大商储君之位一直空悬,帝乙的三个儿子都有资格成为太子。一旦寿王争权成功,将来继承天子之位,又得了他的道术真传,那么益寿延年甚至长生不老也并非不可能。试想下,如果届时人间出现一位不死的君王,岂非有违天道人道?
看着寿王“殷切”的眼神,云中子又不忍拒绝,沉吟道:“殿下乃千金之躯,身系社稷,与**者超然物外的境界相悖,除非殿下愿意抛下一切俗事,方可入我终南门下。”
张紫星听出云中子的意思居然是要他放弃寿王身份去专心**,哪里肯依,他投身阐教本来就是心存不良,即使按云中子所说,现在抛弃尘事拜入玉虚门下,将来也未必能保性命——封神之战中,阐教第三代门人除寥寥几人最后肉身成圣外,其余莫不是当了炮灰,横竖还是得往封神台上走一遭,又何必多此一举?
张紫星缓缓起身,叹道:“若是如此,小王与道长只怕是无师徒之缘了。”
这个答案原本就在云中子意料之中,所以并没露出讶色,只是暗中惋惜。 第五章 寿王,你的老婆我接收了
张紫星拒绝了云中子的建议后,正容道:“道长请勿误会,并非小王舍不得荣华富贵,而是另有隐衷。今日市集之上,小王虽救下兄妹两人,但也只能救下两人,还有千人、万人甚至更多的人依然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小王曾发下宏愿,若能有幸继承大统,必施仁政恩泽天下,救万民于水火……故而只得有负道长厚爱了。”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其中亦不乏真心之语,云中子听得真切,长叹一声:“殿下胸怀天下,心系万民,此乃大志也,贫道虽憾失良徒,却也深感宽慰。”
说着,云中子从花篮之中拿出一块方形玉牌来,约手掌大小:“你我今日相遇,纵难成师徒,毕竟是有缘。此书乃贫道昔年在西昆仑偶得之物,虽非长生之术,亦能修身炼体,我观殿下身怀神力,惜不擅应用,特将此书赠与殿下,若能勤加修习,他日必有所成。”
张紫星接过玉牌,入手只觉温润无比,定眼一看,上面有两个大字:“战魂”!
张紫星反复翻看这块刻着“战魂”二字的玉牌,发现并没有其他的字,不由疑惑:难道这就是云中子所说的“书”?
云中子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此物原有小小禁制,已被贫道解除,殿下只须安贫道所传之法即可阅读其中之秘。”
说完,云中子传了一套静心凝神的口诀,也不再逗留,向张紫星告辞离去。张紫星有心将他留下再套出点好处,奈何云中子去意坚决,只得亲自将其送出寿王府。
送走云中子后,张紫星正欲一探这玉牌奥妙,忽见寿王的两位夫人姜氏和杨氏朝这边走来。姜氏是寿王的正妻,名叫姜文蔷,二十二岁,出身显赫,是南伯侯姜桓楚之女,虽已生两子,但依然身材袅娜,肌肤如玉,甚是迷人;另一位妻子杨玖亦是显族之女,比姜氏小三岁,相貌动人,性情温婉。
在前段时间里,张紫星一直以病体未愈为由对这两位“法定”妻子退避三舍,不敢有任何亲密接触。最初他是怕在寿王最亲密的人面前露出破绽,而且就这样“接收”两位“陌生”的妻子,难免有点思想包袱,后来随着“病情”的逐渐恢复,这方面倒没什么顾忌了,最大的心结还是这个“亡国”昏君的身份。然而人生的机缘就是如此奇妙,在市集上与一名奴隶几句对话竟然使张紫星瘀积多时的心病豁然开解,斗志重燃,就好像佛学中的“顿悟”一般。
从今天开始,张紫星才算真正地获得了“重生”,过去的一切,包括对雨仙永恒的思念和爱恋都将会被深藏在记忆深处,以往的一切犹豫也不复存在,他又恢复成那个不羁、率性却永不放弃的张紫星,哪怕不惜一切都要和“天命”斗上一斗。
两女见到张紫星,连忙走了过来。只见姜氏神色慌张地上前问道:“殿下,听闻你在市集与人相争受伤,还传来太医诊治,不知道伤情如何?”
张紫星才想起自己肩膀似乎也了点轻伤,见两女紧张之色,微笑着把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遍,姜氏和杨氏才知道请太医来是为了医治那个小女孩,纷纷松了一口气。
“殿下,你肩头看来伤得不轻,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杨氏心细,瞥见了他肩上衣服的破口和血渍——张紫星方才回府时忙于和云中子谈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没事,一点小小的皮外伤,在市集已包扎过了,夫人不必担心。”张紫星随口敷衍了几句,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找个僻静的所在,好好研究云中子赠送的《战魂》。
姜氏和杨氏一听伤口只是在市集简单处理过,哪里肯依,坚持要重新上药包扎,张紫星推辞不得,只得妥协。
张紫星看着周围的精致典雅的布置,心中没来由一阵紧张,原来这正是内府中姜氏的卧室,看到拿来丝带和草药姜氏和杨氏,忙道:“这些……让下人来就行了……”
“那些下人们手脚毛躁,不知轻重,妾身怎能放心……”姜氏说着,走上前来,小心地帮他脱下上衫,露出被包扎的伤处。
张紫星和姜氏距离极近,鼻中传来她身上散发的幽香,心跳不由有些加速,姜氏和杨氏的美貌虽然比雨仙略有不及,却也是难得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的少妇风韵,魅力十足,让人怦然心动。与美女这样亲昵的接触,说没有感觉是假的,一时只觉口干舌燥,一直压抑的欲念开始蠢蠢欲动。
姜氏发觉到了张紫星的不自在,不知他心生欲火,只道如以前一样心嫌自己姐妹,忽然长叹一声,眼里似有水雾浮现,低声道:“殿下平日在外流连春色,近来更是对妾身姐妹二人畏之如虎,这香闺……只怕也早被殿下忘却了吧……”
“姐姐……还是先替殿下下治伤要紧……”杨氏口里虽然这么说,却也难以掩饰美目中的哀怨之色。
张紫星也知道一些“自己”过去的风流逸事,见两位妻子如此伤感,不由感叹:如今心结尽去,再也无须拘泥什么,这两名妻子贤良美丽,温柔体贴,不懂珍惜才是傻瓜。自己把她们晾了那么久,简直是暴殄天物,还一直避之如虎,确实也太委屈人家了。
姜氏正欲偷偷擦去眼中泪珠,忽然手一紧,已经被寿王握住:“这段日子,辛苦两位贤妻了。”
姜氏和杨氏自“夫君”病愈以来,还是首次被如此称呼,语气又是十分诚挚,两女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张紫星把杨氏也拉了过来:“近日病体未复,太医曾秘嘱,需规避女色,故而冷落二位贤妻,尚请见谅。此次病愈,我自觉心性变化甚大,对前事颇为后悔,从今往后定当一改前非,与贤妻相敬相爱,白头偕老。”
张紫星这段话很有技巧,不仅说明了前段时间逃避两女的原因,同时也冠冕堂皇地为自己的“变化”圆谎,以免生疑。姜氏和杨氏娇躯同时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真的变了许多,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姜氏看着面露温柔的夫君,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妾身好生欢喜……”
张紫星心头感慨万千,没有再说话,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了她们,两女喜极而泣,伏在他胸前大哭起来。寿王殿下左拥右抱,温言软语宽慰,不料两女哭声更甚,犹如带雨梨花,似要将多时郁结一扫而空,让这位殿下一时手足无措,连胸前的衣襟都被她们的泪水浸透了。当然,美女温暖而凹凸有致的娇躯也让久未接触女色的某狼有了明显的生理反应。
姜氏发现了他下半身的异状,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俏脸通红,内心也有些期盼,忽然想到自己的头居然压在张紫星的伤肩上,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哎呀,妹妹……殿下的伤势还未包扎……”
杨氏闻言也擦去泪水,手忙脚乱地去拿药草。
当她们解开那块染有血渍的绸巾时,却惊讶地发现张紫星肩上的皮肤光滑完好,毫无半点受创痕迹,似乎并没受过伤。张紫星看着自己连疤痕都没有的“伤处”,也是心下诧异,他明明记得当时上面有一道带血的剑伤,虽然伤口并不深,但毕竟是受伤了,绝对不是现在完好无损的样子,绸巾上的血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能是那位道长暗施法术将我治好。”张紫星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勉强合理。他本想将这两名美女就地正法,忽然想起那块神秘的《战魂》之玉,生怕自己一时贪欢,把云中子传授的口诀忘了,忙道:“方才道长还特意传了我一套疗伤法诀,叮嘱我用心研习,彻底祛除身体隐患,我先去疗伤,晚些再来陪伴二位贤妻谈心。”
姜氏和杨氏本舍不得他走,但听到此节,生怕耽误夫君疗伤,赶紧催他前去。张紫星看着两位美女对自己万般依恋的样子,想到她们命运中的悲惨结局,不由怜意大动,顺便色心大动,伸手在姜氏胸前那对丰硕得惊人的峰峦上捞了一把。
姜氏未曾料到他如此偷袭,躲闪不及,惊叫了一声,低头掩饰着脸上的火烧。张紫星一边在心中大赞手感一流,一边色迷迷加了一句:“适才太医曾言,如今病体尽复,自今日起已无须禁欲,两位爱妻今晚就在此等我,谁都不许离开……”
——本殿下当年好歹也是条脚踏N船的大尾巴狼,这几个月也憋得确实辛苦,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既然已经决心当这个寿王,有什么理由不接收这两位名正言顺的老婆?
姜氏和杨氏听懂他末尾一句的意思时,羞得双颊绯红,齐齐扭过头去,但更多却是欢喜。张紫星哈哈一笑,只觉得心胸大畅,大步离去
回到书房后,张紫星吩咐众侍女退下,从怀中拿出云中子送的那块玉牌来。 第六章 皇宫筵宴!钩心斗角的开始
云中子好歹是个有数的仙人,他送的东西,应该不会是假冒伪劣商品吧!张紫星想着,盘膝坐好,将玉牌置入双掌之中,按照所授方法,静心摈除杂念,将神念渐渐集于双掌。
此时张紫星脑海中出现一副奇景:一个半透明的人体浮现在空中,体内有数条白丝,似乎代表各条经络,而白丝上有一些金色的光点在移动,从一旁同时出现的文字口诀来看,这些金色光点应该是内息在经络中的运行线路。一段时间后,人体又换了个姿势,金色光点的运行轨迹也随之改变,一共是七种姿势,名称也很古怪,叫什么“斗”、“危”之类的。从一旁的注解来看,这是一套完整的**心法,名叫“战魂诀”。
云中子说的不错,这战魂诀看上去与那种长生不老的仙家法诀截然不同,它的功能就是“修身炼体”,能提高肉体的各项功能及能量运用技巧,有些类似武学中的“外功”,最高境界号称“不坏不灭”。张紫星猜测,这种所谓的“不坏不灭”也仅仅是针对凡间兵器而言,要是来把莫邪或者是吴钩之流的仙兵,自己的脑袋和豆腐只怕还是没什么两样。
不过,张紫星本来就没想过要靠本身**的力量去对付将来的敌人——即使他从现在开始**,哪怕千百年后才爆发封神战争,照样不是那些人的对手,随便来件有点名气的法宝就只有逃命的份,这样的例子在封神演义中数不胜数,更别说与教主圣人之类的BOSS对敌了。
张紫星仔细考虑过,觉得自己最能依靠的武器就是几千年人类所累积的智慧和知识,虽然没有电脑的帮助,但他有信心凭着记忆和试验,让大商朝在极短的时间内地跳跃到热兵器时代甚至是更远。当然,如果能进而制造出二十四世纪的武器,那么改变整个封神之战的进程甚至结果也并非不可能。
再者,三十六计、孙子兵法、鬼谷子等纵横、谋略之术在商朝来说,大多是不为人知的新鲜事物,有了这些奇谋,单是阐教、截教、西方释教这三大仙家势力之间就大有文章可做……
至于这仅能锤炼身体的战魂诀,张紫星倒觉得很适合自己现在的情况,最起码也能让他掌握和运用好身体里的巨大力量。云中子当年在西昆仑偶然得到这战魂诀时,发现所载的不过是**身体的“小道”之术,与自己所修的仙家“大道”无法相比,所以很随意地收了起来,并没有尝试**其中的法门。这次作为礼物送给寿王,不仅答谢了寿王礼遇之情,又去了一件鸡肋之物,堪称两全其美——在这位仙人的眼里,光是寿王送的那“珍品仙茶”就要比战魂诀珍贵多了。事实上,云中子并不知道,被他忽略的这件“小道”之物,会对将来的“命数”有多大的影响……
反复试验几次后,张紫星确定已经完全掌握了阅读玉牌的方法,也不急于**,起身离开了书房。想到还有两位美女在等待着自己的“宠幸”时,张紫星心中不由一阵燥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当然是这种人伦大事要紧,至于**,有空再说吧……
当晚,三人成就好事,张紫星天生异廪,精力过人,又身怀现代“技巧”,连御两女绰绰有余。姜氏和杨氏都是花信少妇,久旷多时,一场鏖战下来,两女几度被那些手段弄得快活欲死,更得他温柔体贴,只觉身在梦中,只愿不醒。自此,张紫星终于完全融入了新的角色。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张紫星**战魂诀已经两个月了。姜氏和杨氏惊喜地发现,这位向来只顾玩乐的夫君竟然勤奋好学起来,不仅没有再如以前那样和歌姬鬼混或出去惹是生非,反而修身养性、博览群书,对国家大事也颇为关心,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前所未见的有趣而用实用小物件,比如牙刷、风筝、剪刀等,让人刮目相看。
由于张紫星的关怀体贴,夫妻三人的感情愈发深厚,闺房之乐如鱼得水,这位寿王殿下也心安理得地尽享齐人之福。唯一让他感到有些疙瘩的是子郊和子洪这两个“便宜”儿子,总有并非亲生的疏远感觉,好在他们年纪还小,加上张紫星刻意树立的严父形象,所以对这为父亲始终敬畏有加,不敢过于顽皮。
当初在市集救下的那名奴隶骜,被张紫星赐姓“孙”(商朝奴隶身份卑贱,只有名,没有姓),并脱除其兄妹奴籍,孙骜的妹妹萸在太医的治疗下,不久便恢复了健康。兄妹俩对寿王十分感恩,孙骜更是以父母之名起誓效忠寿王。至于那位飞廉大夫相当识趣,得知下人得罪寿王后,马上将陈诘腰斩,并带大量礼品亲自上门赔罪,张紫星心中虽然不齿其为人,但自知现在不是对付他的时候,因此也没有过于刁难。
此时前线捷报传来,北海征讨叛逆的的太师闻仲大捷,班师回朝,帝乙龙颜大悦,下旨在显庆殿大宴群臣。
张紫星身为寿王,自然要出席这次宴会,当知道闻仲班师的消息时,心中也难免有些忐忑。闻太师是通天教主四大嫡传**之一金灵圣母门下,虽非截教第一流实力的门人,却也是见多识广,身怀异术,对原来的寿王又十分熟悉,自己需得小心翼翼,以免露出了破绽。
自身为寿王以来,张紫星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百官齐集的大型宫廷筵宴,也算是开了回眼界。最高**帝乙在会宴之前首先进行了例行发言,内容不外是感谢神灵和成汤先祖庇佑,使叛乱得到迅速平息。张紫星闻言暗晒,这样说来,神灵和先祖倒成了平叛的第一功臣了,那么还要闻太师及将士们何用?
封神之战的起因是什么?
昆仑山玉虚宫掌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犯了红尘之厄,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会谈,将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应劫成神——正是这些所谓的仙人神灵,为了自己的私怨或杀劫,不惜颠覆凡间的君权,让广大百姓遭受可怕的战争和劫难——他们才是祸害和平真正的罪魁祸首!
张紫星心中愤愤不平,脸上依然保持恭敬,貌似认真聆听着天子老爸的发言。帝乙虽然近来身体欠佳,今日却是神采飞扬,一扫平时之病容,照例感谢完神灵和祖先后,真正的功臣太师闻仲及诸将总算得到了应有的褒奖。
闻仲是两朝元老,外表看来五十余岁,相貌威严,双目有神,身材虽算不得高大,但整个人有一种非凡的气质,令人肃然起敬。张紫星看得暗赞,但想到这位忠心耿耿的商朝老臣最终难逃绝龙岭之死时,心中不禁黯然。
闻仲下首的位置上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武将,生就丹凤眼,卧蚕眉,还留着短须,有些神似后世中三国的有名的武将关羽,正是此次随同闻太师一同出征的副帅、武成将军黄飞虎。黄飞虎在书中可谓商朝第一武将,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精通韬略,是个难得的帅才,张紫星却知道,如果命运的轨迹无法改变的话,那么将来自己手下这位最强的武将会倒戈西周,成为讨纣的主力……
此时,帝乙终于发言完毕,司仪宣布筵席开始,乐师和乐奴们在青铜制作的精美钟鼓上敲击出一阵古朴悦耳的钟乐声,身姿曼妙的宫女们把丰盛的酒食逐一端了上来。商朝宫廷的食器除碗碟外,还有簋、豆等,材质也分玉、漆器、白陶和青铜不等,不过此时的玉和陶瓷都显得比较简陋,食物以牛、羊、猪、鱼、腊肉及动物内脏为主,辅以一些当时的美味蔬菜(如荠菜、韭菜等)。
这是商朝闻名的“鼎食”,先将做好的肉食放在置好的鼎内煮熟,再由侍者从鼎中取出,蘸着各种调料进奉给天子和大臣。有趣的是鼎食还有严格的级别制度,天子是九个鼎,诸侯是七个,大夫五个,其余官员三个,若有违规,就视为谋逆。各种鼎中的食物也有考究,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此时的“鼎”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炊具了,而是一种相当有代表意义的礼器。
张紫星略作品尝,觉得这些食物确实是十分鲜美,绝对属于毫无污染的纯天然食品,但烹饪手段和佐料却比较匮乏,还不如寿王府中自己加料后的味道;酒则是一些谷物酿制而成的,虽然比市集酒楼贩卖的要好,但对于来自二十四世纪的张紫星来说,还是难以入口。
“三王弟,平时你最喜豪饮,为何今日如此拘谨?”
说话的是上首的一位白衣短须青年,正是寿王的长兄,帝乙一共有三个儿子,长子启(微子启),次子衍(微子衍),寿王最小。启和寿王是同父同母亲的亲兄弟,他们的母亲在身为帝乙妾室的时候生的微子启,后来被扶正为皇后,方才生下寿王,而微子衍则是另一位妾室所生,依照商朝的礼法,子启和子衍都属于妾室之子。
正是这个“妾室之子”的身份,使两位王兄对寿王充满了忌意,就连寿王那位外表仁厚的亲哥哥微子启都不例外。 第七章 倒曳九牛!咱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面对着微子启故作关心的发问,张紫星不紧不慢地答道:“多谢大王兄关怀,愚弟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宜多饮,所以文蔷临行前特意吩咐……”
没等他说完,微子启马上插口:“听闻三王弟这一病仿佛变了个人,倒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平日你最不将妇人之言放在心上,今日居然如此惧内,真是怪哉!”
微子衍看着张紫星微笑不语的样子,又说道:“三王弟既然与娇妻如此相得,近日又甚少外出,想必不会再同大王兄争黄家小姐了吧?”
黄家小姐?张紫星一愣,但他反应极快,马上想到纣王的第三个妻子黄氏,也就是黄飞虎的妹妹,后来被纣王扔下摘星楼的那位。想不到,如今长兄微子启竟然也是她的追求者。
微子衍似乎存心与这位三王弟作对,见他默不作声,故意又道:“三王弟今日倒古怪了,要是往日,不与为兄争执起来才怪,莫非是病得转性了?”
张紫星听出微子衍笑声中的讥讽意味,早知他对寿王向来有妒嫉之意,也不做辩解,只是冷笑。微子衍见状,越发认为张紫星病体可欺,继续挑衅道:“三王弟天生神力,几月前不是还在飞云阁来了一手托梁换柱吗?干脆这样,趁着今日父皇大宴群臣的机会,我找几个精壮武士,和三王弟场角力一番,一来可助酒兴,二来也可在父皇和群臣显示王弟神威,如何?”
“二王兄盛情,小弟怎敢推辞,何况小弟素来喜好武斗,”张紫星可不是任人欺负之辈,装出意动的样子,忽然“轻轻”地握住微子衍的手,高兴地说道:“武士是什么身份?怎配与我角力,听闻二王兄近来武艺精进,不若我俩一起下场,比试一番如何?”
“哎哟!”微子衍感觉自己手腕快要断掉了,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微子启看着张紫星脸上依然友善的笑容,心头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这还是以前那个浮躁易受激的三王弟吗?
微子衍手上吃痛,知道寿王力大无比,自己绝非敌手,哪里再敢相激。微子启见状,赶紧举杯解围:“大家都是手足兄弟,况且这番争执亦是因一女子而起,如果较真岂不有失父皇颜面?来,我们共饮此杯!”
“大王兄说的极是,二位王兄,请!”
听到微子启如此言语,张紫星也不再和微子衍较真,松开手,保持着微笑举杯一饮而尽。微子衍咬牙看了看手腕上醒目的几道紫痕,也颤抖着端起了酒杯,掩饰目中的惧色。
原来,此时帝乙还没有册立太子,朝中大臣多分为两大派,一派认为生性仁厚、颇具才能的长子微子启是最适合人选,但另一派则认为微子启出生的时候,其母还只是小妾,身份自然不如她成为皇后以后所生的寿王,所以应该立寿王为太子。由于赞成微子启的一派势力较强,所以尽管帝乙虽然心中比较偏向小儿子寿王,一时也无法拿定主意。另一位妃子所生的微子衍知道大臣们大多倾向大哥,加上自己和大哥都算是“庶出”,所以和微子启沆瀣一气,合力排挤、打压老三寿王。
此时席间开始表演九牛舞——由舞奴们带着九只驯养的牛表现的舞蹈,微子启朝微子衍使了个眼色,微子衍会意,大声说道:“久闻三王弟神力惊人,力能驯兽举鼎,今日乘兴,何不一显身手?”
帝乙和周围的官员都听见了微子衍的声音,纷纷朝这边看来,微子衍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趁寿王“病体初愈,力不从心”的时候,当着父亲及百官面前出个大丑。一贯以仁厚著称的“老好人”微子启此时却是一语不发,分明是和微子衍同一意图。
伪君子!这江山注定是我的,就凭你这点小聪明,凭什么和我争!想看我出丑?咱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这力气!两个白痴,等着瞧吧……
方才微子启唆使微子衍的情景没有逃过张紫星的法眼,他瞥了一眼面**善的微子启,心头不屑之意更甚,当看到帝乙和群臣期待的目光时,顿时豪气大生:“好!既然今天父皇如此高兴,那儿臣就斗胆献丑了!”
张紫星大步下场,一把推开舞蹈的奴隶,双手拖住一只牛的尾巴,大喝道:“给本殿下过来!”
那舞牛哀号一声,四蹄攒地,竟然无法控制住渐渐**的身躯。舞牛乃是野牛驯化而成,吃痛间激发了野性,奋力挣扎,张紫星露出吃力的表情,身体似乎快被倒拖而去。微子启与微子衍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忽然,两人看到张紫星朝他们一笑,笑容中似乎带着强烈的鄙视和挑衅。
此时,张紫星忽然放开了一只手,居然靠单手就牢牢控制住了抓狂的野牛,同时又将另一头牛的尾巴拖了过来。各位官员都知道寿王有托梁换柱的本事,先瞧他似乎体力不支,还有些忐忑,如今看他如此奋勇,力驭双牛,都大声叫好。
但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张紫星又如法炮制,将九头牛陆续拽了过来,把自己围在中间,激发了野性的舞牛们拼命乱挣,却始终无法摆脱控制,一段时间后,都累得直喘息,张紫星却是面色如常,稳若磐石。在他神力斗发之下,那九头牛要往东则往东,要往西则往西,如同被操纵的傀儡一般。帝乙和百官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进食,微子衍和微子启没想到这位三王弟病后力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暴增,竟然能倒曳九牛,俱是瞠目结舌。
张紫星这副身体是二十四世纪新人类身体与天生神力的寿王之躯融合而成,体质早超越了一般人类的范畴,力量更是强悍得不可思议。云中子所赠的战魂诀第一种姿势叫做“斗”,正是关于本体力量的运用技巧,张紫星近来勤修“斗”字诀,已有小成,对于肉体力量的运用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早非当日在市集争斗时可比。
张紫星初试战魂诀,竟是出乎意料的得心应手,心中也是兴奋不已,他控制着九牛遥遥伏倒,仿佛朝天子朝拜一般,帝乙大喜起身,脱口赞道:“吾儿神威!”
文武百官如梦方醒,接连高声喝起彩来,闻太师目中神光灼灼,不住颔首,黄飞虎本是军旅出身,敬重强者,看到寿王如此神勇,更是大声叫好,一旁的始作俑者微子衍没想到自己居然弄巧成拙,让寿王大大地出了个风头,面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目光中露出难以掩饰的恨意。而微子启虽然表面平静,笼入袖中的拳头却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
张紫星回到席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频繁向两位兄长敬酒,微子衍和微子启看着他脸上无害的笑容,仿佛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认识这位陌生的王弟,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显庆殿的酒宴结束后,群臣尽兴而归。张紫星正要回寿王府,忽然被一位太监留了下来,说是天子另有要事召见(商朝已有阉人,甲骨文中曾出现“凸刀”字,其义与阉字相通,这里为方便,就以太监称呼)。张紫星不敢怠慢,随之来到了昭宣殿,发现微子启和微子衍居然也在。
帝乙召来三个儿子,并没有马上说出事由,而是端坐与龙椅上沉吟了半晌,让三人心中好生疑惑。
“三位王儿,”帝乙终于开口了:“你们认为当今……天下之势如何?”
张紫星和微子启都是一震,知道帝乙此问绝非无故而发,都不敢马上接口,默默思索起来。微子衍没想到这么多,见两人不说话,还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抢先说道:“如今叛乱已平,天下诸侯臣服,四方百姓无不称颂父皇之仁德,相信在父皇的治理之下,必能再现武丁盛世……”
微子衍大大歌颂了一番天子的功德,然后洋洋得意看着“来不及”回答的长兄和三弟,正准备接受父亲的表扬,不料帝乙并不似想像中的高兴,反而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微子衍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说错话,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微子启见帝乙如此,心中愈加谨慎,张紫星也没有贸然开口,一边思考,一边暗暗分析帝乙此番发问的用意。
良久,微子启的发言终于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启禀父皇,儿臣认为适才二王弟的话并没有说错,父皇威德无双,四方子民无不心悦诚服……”
瞥见帝乙依然紧锁的眉头,微子启马上停止称颂,话锋一转:“然而,目前西有犬戎,东有东夷,不时侵扰我大商子民,诸侯之中亦有个别害群之马,心存异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王儿说的在理,”帝乙微微颔首,问道:“那依你之见,寡人如何才能高枕无忧呢?”
张紫星暗暗观察帝乙的表情,发现他虽然面露赞许,但目光中的忧色却未减半分,当下心念一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正文 第八章 昭宣殿论势!斗智还是我强
微子启见父亲肯定了自己的说法,胆气一壮,继续说道:“八百诸侯虽良莠不齐,所幸绝大多数依然忠心我朝,尤其是四大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位都是忠心耿耿,可以成为父皇的得力臂助。这四大诸侯各领二百诸侯,分而管之。东伯侯姜桓楚和西伯侯姬昌还可率东、西两路诸侯分拒东夷和犬戎,此一来,父皇自可安居沬邑,广施仁德,坐享太平盛世。”
微子启说完,看到帝乙脸上露出微笑,心中暗喜,却听一旁传来冷笑:“大王兄出的好‘良策’!若依此言,无异自掘坟墓,实在可笑至极!”
“三王弟!你……”微子启听到寿王在父皇毫不掩饰地嘲笑自己,脸都涨红了,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辛儿!怎么如此无礼!”帝乙对张紫星叱道,“你有何见解,可自道来!”
张紫星肃容说道:“儿臣认为目前大商最大的忧患不在外,而在内!”
帝乙浓眉一挑,眼中飞快掠过一道精光,表面依然不动声色地问道:“此言何解?”
“儿臣指的‘内忧’正是分据各地的八百诸侯!”张紫星目光锐利,看出帝乙有些意动,也顾不得语出惊人,接着说道:“目前各路诸侯虽然表面臣服,暗地里却各存心思,尤其以势力最大的四大诸侯为甚,如果依大王兄之策,听之任之,放其坐大,岂不等于将自身性命乃至我大商江山都送入旁人之手!他们一旦叛逆,后果不堪设想!”
“三王弟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此危言耸听,诋毁忠良!”微子启大声打断了张紫星的话:“四大诸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且不说东伯侯与你尚有翁婿之情,南伯侯和北伯侯哪一个不是忠心为国?更有西伯侯姬昌,乃仁德君子,素有圣人之誉,当年曾迎娶父皇之妹于渭水,名动天下,哪里来的什么叛逆之说?”
“哼!西歧只怕才是我大商最大的心腹之患吧!就算‘忠臣’姬昌现在不反,谁能保证他的子孙后代都忠心于大商,所谓的‘圣人’尚且如此,何况其他诸侯?”张紫星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无论是历史也好,小说也好,商朝的结局都是被姬昌的儿子姬发所灭,“若还不知觉悟,届时一定会出现不尊天子、各自为主的局面,其后果必然是疆土**,国破家亡!”
“逆子住口!”帝乙怒喝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看来胸痛的**病又犯了,微子启和微子衍赶紧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而张紫星依然目光平静地地看着盛怒无比的父亲。
微子启和微子衍见帝乙叱呵张紫星,暗自窃喜不已,白天还对这个弟弟表现神勇感到担忧,不料晚上竟然如此不知进退,惹得父皇动了真怒。
“我大商自成汤圣君以来,至寡人已经历经二十九代君王,虽其间也偶有盛衰,江山却始终安如磐石,今寡人上承天命,以仁治四方,德服天下,八百诸侯无不诚服,何来亡国之论!逆子安敢如此危言耸听!寡人现罚你跪此反省,如再不知悔改,定当不赦!”
帝乙费力地喘着气,怒斥张紫星一番后,似乎兴味索然,对微子启和微子衍说道:“你们二人尚且退下,留这逆子在此反省,谁都不许为他求情。”
从微子启和微子衍眼中幸灾乐祸的神情可以看出,帝乙最后一句话等于白说,两人对视一眼,行礼告退。帝乙横了张紫星一眼,拂袖径直离开了昭宣殿。
天色渐沉,昭宣殿也亮起了通明的烛光,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张紫星依然跪在地上,面色甚是平静,似乎没有因为帝乙的盛怒而感到丝毫担忧,只是暗运战魂诀,缓解跪得发痛的双膝。
“逆子,你可知悔改?”不知何时,帝乙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果然出现了……张紫星暗松一口气,口中仍然“不知悔改”地坚持己见:“儿臣自知有负父皇的错爱,不过儿臣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奇怪的是,帝乙这次并没有大怒,而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好逆子,居然死不悔改!既然你如此坚持,寡人且听听你的说辞,若你说不出个道理,寡人便将你赶出沬邑,放逐海外!”
张紫星看出帝乙色厉内茬,知道自己这一宝果然押对了地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结合后世的知识和观点,口若悬河,将所知的诸侯分封制的利弊一五一十地阐述了出来,未来史实中周王朝**、灭亡,春秋战国诸雄混战的局面也被他以预测的角度间接说出,还提到了让帝乙怦然心动的君主集权制。
帝乙一直对各大诸侯心存忌惮,有心改革,却从未听过如此精辟、独到的见解,很多词汇竟然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当下怒容顿敛,亲自上前扶起张紫星,叹道:“启儿和衍儿一个只知所谓的‘仁德’服人,一个胸无才略,丝毫不知我朝如今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实令寡人失望无比。我大商自武丁盛世以后,国力渐衰,反观各方诸侯纷纷雄起,愈发难以驾御。先皇太丁之时,就曾忌西歧势大,将当时的西伯侯季历(姬昌之父)囚而杀之。其子姬昌却继承父志,西岐之势不弱反强,寡人为防姬昌报仇,不得已将幼妹太姒许配与他媾和,实乃大商之耻也!”
“原以为吾儿只是徒有勇力,智谋不足之辈,今日方知原来智勇双全,真乃我大商之幸啊!”帝乙欣慰地看着张紫星,露出喜色:“只是……依王儿此言,该如何解决这‘地方’威胁‘中央’的问题呢?”
“应加强天子之权,采取先前儿臣所提到的——以天子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之策,在不断壮大自身的同时逐步削弱诸侯的力量,待时机成熟,再配合武力展开变革,创立千秋伟业!”
“好一个千秋伟业!”帝乙目光灼灼地落在紫星的身上,忽然问了一句:“若吾儿为天子,当以何策治国?”
“儿臣惶恐……”张紫星听得此言,心脏一阵猛跳,赶紧跪下,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句豪言:“当施仁政教化万民,以威武慑服群雄,修律法明治四方,重现成汤圣祖之盛世!”
“威恩并使,疏密有致,果乃帝王之道也。”帝乙双目一亮,面色渐渐舒展,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脱口赞道:“王儿智勇无双,更兼深谋远虑,明见**,实乃太子之不二人选!”
张紫星仿佛看到一场宿命在拐了几个弯后,最终还是降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感慨。他早已下定决心面对一切,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多谢父皇厚爱,儿臣一定不负所望!”
“好!好!好!”帝乙解决了一桩最大的心事,龙心大悦,大笑了三声,又问了一句“题外话”,倒让张紫星一怔:“对了,王儿,听说你欲求黄氏之女?”
“这个……”事实上,张紫星连黄家小姐的面都没见过,不由愣了,当想到微子启也在追求她时,立刻答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儿臣确有此意!”
——黄小姐命里注定就是我的三老婆,微子启你这伪君子别妄想了,滚一边去吧!
“黄女之父黄滚老儿素来支持你大王兄,王儿若能娶到她,还可使黄家势力全归你一方,可谓一举两得啊!”帝乙轻抚长须,笑道:“寡人索性成全了这桩美事,明日便下旨赐婚如何?”
唉,又使一场**婚姻啊!张紫星心中哀叹,口中却大声谢恩道:“谢父皇恩典!”
张紫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使祈祷这位将门“虎”女的长相不要过于彪悍了,因为原书里对她的相貌描绘根本就是空白。
帝乙与张紫星相谈至今,脸上渐渐露出疲态,张紫星察言观色,识趣地告退离开。在他经过昭宣殿中的一根立柱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却不敢停留,径直离开。
他离开后,帝乙忽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二卿以为如何?”
此时,殿中那根的立柱后忽然现出商容和闻仲的身形来,原来两人一直借着闻仲的道术隐身,将帝乙和寿王的对话听了个明白,不过闻仲并不知道,他的木遁居然被张紫星隐隐感觉了出来,否则定会吃惊不小。
“非老臣谀词,寿王殿下雄才大略,有勇有谋,诸多妙论让老臣茅塞顿开,”商容赞道:“陛下得子如此,是我朝之福,也是大商兴盛的希望啊!”
闻仲也点了点头:“听闻三殿下怪病之后心性大变,仿佛脱胎换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三殿下不仅勇力更胜从前,而且智谋过人,其以‘纵横’对付诸侯列强之论实是前无古人,老臣虽素来自负,却也自叹不如,这必是成汤圣祖有灵,大商将来又多一贤君!”
听到朝中最得力的文武二臣都这样盛赞寿王,帝乙大觉欣慰:“既是如此,待寡人归天之后,二卿当尽心竭力,辅佐寿王。”
闻仲和商容赶紧跪倒:“陛下正当壮年,尚有千秋之寿,请珍重龙体,千万不可再出此言语!”
“你们不必安慰寡人了,”帝乙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星空,脸上带着淡淡的倦容,“寡人自己预感的出来,寡人的时日不多了……”
闻仲和商容同时一震,伏在地下,齐声说道:“臣自当肝脑涂地,辅佐太子,万死不辞!”
帝乙欣慰地点了点头,挥挥长袖,示意二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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