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故乡

良策22

春天一来 花就会开 想起花开 想起北流故乡……
??春天就在等待中
??一次次 从我身边滑过
??
??故乡，渐渐远去
??在故乡苦涩的记忆中
??风永远是那样轻
??雨永远是那细
??山桃花的香气
??可以漫过一生所有的季节
??每次打开
??犹如一坛桂花米酒
??淡而甘纯
??
??那条挣扎的圭江河流
??那条永远走不出的放牛小路
??那棵被无数顽皮的脚踏弯的树枝上
??永远长不熟的石榴和美红荔枝
??还有
??父亲永远严厉的目光
??爷爷最淡最淡的笑容……
??
??我是父亲在故乡种下的一粒最劣质的种子
??在父辈汗水浸染略带咸味的泥土中
??变异的长大、开花、结果
??最后长出翅膀——飞了
??远离故乡，远离父亲
??远离夜色下群山中盛开的枝枝桃花
??艰难的走出平政岭南山口
??——爬着出来的人总想站着回去
??
??永远都是农妇的母亲
??在土地上匆忙着
??异想天开的守侯着苦难
??守侯着夕阳
??守侯着暮色中  哪天挺直腰杆站着走回的我
??母亲在享受贫穷 享受盼望
??想起母亲
??于是想给母亲唱歌
??但我不敢歌唱母亲
??每当我歌唱母亲
??我都禁不住泪流满面
??再长的情丝呀
??也唱不出
??唱不完
??母亲淡如野菊、朴如山泉 、素如梅花般的情感
??
??不知道我远离了故乡还是故乡远离了我
??不知是我背叛了土地还是土地背叛了大山
??
??有一天用我的足音扣响那条石板山路
??
??有一天我用画笔记录父亲脸上的皱纹
??
??有一天不用民族，不用美声
??用最原始的嗓音喊叫着――母亲！
??
??有一天去看看
??山腰那块青石上
??少年时刻上的字迹
??是否早已被风吹去
??
??还有
??情丝初度时  在山顶上那声大喊
??是否还在山谷中  漂浮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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