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黑夜时段,我不得不又想起死亡。夜漆黑的无怨无悔,于是我不得不再次想到抛弃所有的情绪,像夜一样。不听不看不再思考。不夹杂任何悔恨,以及软弱的情绪。
反复听一首情歌,《最爱你的时候》。在我完整的时期,就是保留处女膜的时期,我对爱情深信不疑,最迷恋这首歌。深深的被周传雄的妖娆声音蛊惑,并把他的歌词信以为真。此刻,这声音依然带来温暖,心脏却狠狠的疼。我感觉到身体渐渐软弱,像蜗牛那样,壳破碎深深扎进肉体。看不到血,听不到喊叫,一切都被漆黑的夜淹没覆盖。
一切都在夜的寂静中得到安息。它却点亮了我的眼睛。我借着烛光翻阅以前的记录本,有词语、短句、突然的信仰。日期截止到前天,信息停滞。我的夜到了,我将在此刻得到安息。被暗夜里的偷偷活跃着的光线、微粒,慢慢剥蚀,直至我的躯壳也化作同样的微粒,像地球一样,没有情绪,没有日期。眼睛也熄灭了,我从最黑暗最寂静的地方,观赏整个世界,并进行整体以及局部的素描。把它的静态动态完全诉说出来,告诉人们真相。眼睛熄灭以后得到自由所看到的真相。
白昼黑夜交措更替。它们的秩序搞得我措手不及。还来不及适应就已经衰老。生命太脆弱,像蜗牛的壳那样,容易破碎,容易感觉到疼痛。而这一切,也将在还未适应的规则里湮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