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狗”是啥意思？

韦权才

      小时候经常挂在嘴里的口头禅“上门狗，遛就来，赶就走！”是家乡一个老奶奶教我们说的。说起这个老奶奶，她是村里头5婆。听说她是溜过洋的，年轻的时侯在东洋过过生活。也有的说，她是个慰安妇。至于什么叫做慰安妇，我们不懂得，自然懒得去理会它。记得，她有说过很多的日本人的故事。其中，有一个叫什么来着？哦，叫《狗女婿上门》！这个名字起得很暧昧，让人浮想联翩，哦浮想联翩就对了，实际上，这是一个连5婆都歉弃，都不太愿意说的故事。
      故事的大至内容是。公主的懒奶妈嫌给公主擦屁股很麻烦，便对公主最喜欢的黑狗说：“你把公主的屁股舔干净，要是你舔得干净的话，你就可以和公主结婚。”黑狗和公主都愿意。最后公主与黑狗在一个无人岛结婚，生下儿子，黑狗死掉后，公主为了繁衍种族，便和自己的儿子又生下孩子。故事讲完，怪异的色调基础就此奠定。心想，真是够狗日的。
      这就是上门狗的由来。。。
      我们北流侬常说的“上门狗”恐怕也是这个意思了。上门狗，即上门女婿。乡下人又叫招上门。
       记得有部电视剧叫做《乘龙怪婿》，里面的“上下狗”，“海珠桥”和“江南大盗”，三匹靓仔，都是上门女婿也。
      “上门女婿”又叫“上门狗”，即“招上门”，其实它的意思是由一个民间故事“倒插门”而来的。
      古时候，在东北某农村住着娘俩，生活贫苦，儿子叫王山，二十岁，长相俊秀，性格憨厚耿直。
      这年腊月二十七，家家开始置办年货，王山娘见缺吃少穿，便唤过儿子，对他说：“儿啊，快过年了，你去南山舅舅家借点年货吧。”
      王山答应一声，起早上路，过了午后，到了舅舅家，他舅妈是个好心人，见外甥来借年货，给他装了一袋子的猪肉粉条大葱。
      冬天日落早，装完年货，舅舅对王山说：“外甥，你娘独自在家，我也不放心，你就抓紧赶回去吧，缺啥再回来拿。”
      王山于是背起袋子便走，舅妈抬头看了看，对他说：“这天就快黑了，最近南山不太平，小心路上有劫道的，你最好带个东西防身。”说完，从屋内拿出一把斧子，别在王山的腰上。
      王山怀着感激心情，辞别舅舅，大步向家里走去。
      话说南山脚下有这么一家三口，丈夫吴六和媳妇啥也不干，专靠偷抢过活，这眼瞅过年了，吴六媳妇便拽起丈夫，说：“你这天杀的，都到年底了，家里没肉没米，还不出去抢点？”
      吴六是个怕媳妇的，只好穿上衣服，抄起一根棒子，一溜烟来到南山，躲在树后等待过路的行人。
      天黑时，王山背着袋子渐渐走了过来，吴六见状，手拿木棒一跃而出，大呼留下东西。
      王山吓一跳，忙拽出斧子与吴六搏斗，怎奈吴六身体强壮，二人厮打片刻，王山虽然砍伤吴六一只胳膊，最后却被吴六抡起棒子打翻在地，抢走了他的袋子，一溜烟跑回了家。
      过了好半天，王山挣扎着爬起来，觉得浑身疼痛，便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去，打算找个人家先住一宿，明早再行。
      走了一会，他见附近村头有一家亮着灯，便信步进了院落，只见一个妇女正在忙里忙外，于是拱手道：“好心的婶婶，我是个过路的，在山上遇见了强盗，受了伤，可否在你家住上一宿？明早便走。”
      说来也巧，这个妇女正是吴六媳妇，因吴六胳膊受了伤，她正忙着端水帮着擦洗伤口呢，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惊，却又不好推辞，便满脸堆笑着说：“行啊，谁还没有个难处，那你就住西厢房，和我儿子睡一个屋吧。”
      王山道了声谢，便随她走进西厢房，见一个年轻人倒在炕头熟睡，他便贴炕梢蒙头和衣而卧。
      妇人出去后，转到东屋对吴六道：“天杀的，你抢的那人竟来到咱家求宿，你说咋办？”吴六一听匆忙坐起道：“那便宰了他，以除后患，你先去磨刀，稍后我来杀人。”
      话说王山因身体疼痛，一时无法入睡，过了一会，他隐隐听见院内有磨刀的声音，心里一惊，便悄悄下地查看，偶然发现灶台边正放着他的年货袋子，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冒然闯进了贼窝，这可咋办呢？
      回到炕上，他左思右想，现在逃走是不可能了，一眼瞧见强盗儿子还在蒙头大睡，心里瞬间有了主意，于是悄悄把强盗儿子拖到炕梢，用自己的衣服盖住他的头，随后钻进了他的被窝。
      三更天时，吴六悄悄摸进西屋，以为炕梢还是王山，一刀砍断儿子人头，双手抱着尸身回到院中。
      王山支着耳朵听着，就听他媳妇问道：“怎么处理？”吴六答道：“趁黑夜送到刘员外家门口，那老家伙去年因我偷了他家鸡，便将我送进官府，今日正好栽赃给他。”
      说完，二人便抬着尸体出去了。王山立刻爬起，拎着自己的袋子，顺小路匆忙逃回家中。
      话说次日清晨，刘员外家仆人打开院门，陡然发现地上有具尸体，吓得连忙禀告主人，这时过往行人也都纷纷围拢过来，刘员外匆忙出门查看，恰在这时，吴六夫妻跑了过来，趴在儿子身上连哭带喊。
      原来他们一早见客人和儿子都不在，袋子也没了，这才估计是杀错了人，忙赶了过来，继续栽赃刘员外。
      案件很快惊动官府，差人将刘员外押往县衙，县令喝问刘员外因何杀人？刘员外自然不肯承认，县令于是动用刑罚，直打得刘员外哭爹喊娘。
      两天后，消息传遍四乡，尽人皆知，王山听说后，大惊失色，和母亲一商量，决定帮刘员外洗清冤屈。
      当日，县令正要继续审讯刘员外，王山闯了进来，他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县令起初不信，王山让他验看吴六身上伤口，县令派人将吴六夫妻带入县衙，见他胳膊的伤口正是王山随身斧子所砍，而且去年偷鸡一事也能对上，县令这才明了原告吴六才是真凶，于是一顿大刑伺候，吴六夫妻双双伏罪画押，被送进大牢。
      刘员外被放出后，十分感激王山的救命之恩，请他到自己家中，摆酒宴招待。
      席间，刘员外见王山虽然衣衫破旧，却相貌端正，性格耿直，心中十分喜欢。
      于是对他讲，自己膝下无儿，却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九岁，如不嫌貌丑，可配你为妻，今后带着你娘搬到这里同住。
      王山一时犹豫不决，对刘员外说，这要征得母亲同意才行。
      临走时，刘员外送他到了门外，顺手取下门上木栓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是为了帮助你娘俩摆脱贫困，如果你娘愿意，我现在就把门栓插在门外，到时你来了，拔掉门栓搬进来，也算娶走我的女儿了。
      王山回家一说，他娘自然心喜，便于大年初二双双搬进刘员外的家中，从此过上了富足的日子。这也是为何女婿初二拜见老丈人的说法，自此“倒插门”一说也流传了出去。
      这个“招上门”，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嫁男，而是男嫁女。意思就是“入赘”女方家，男方嫁给女方，做上门女婿，我们这里是叫“招上门”的。也就是男方倒插门落户到女方，到女方家生活。按过去的老规矩，男的要改姓，改姓女方的姓，以后生了小孩也要随母亲的姓。。。
      为什么男方“嫁”到女方家里就叫做“倒插门”呢？
      传统婚姻习俗都是女方嫁到男方家里，因此“倒插门”的女婿总是会被人耻笑。为什么叫“倒插门”呢？原来我国古代的门旁边都有一个插栓的槽，夜里睡觉的时候把一根横木插进槽里，锁上门。如果倒过来，把这个槽做在大门的外边，从外边开门锁门，人们理所当然要嘲笑这位做门的师傅水平太差，连里外都分不清楚。上门女婿“嫁”到女方家里，不仅要改成女方的姓，而且生的儿子也要随母姓，就跟那位做门师傅一样，把锁做反了，故称“倒插门”，含有耻笑的意思。
      更有趣的是“倒插门”的学名“入赘”。“倒插门”的女婿称“赘婿”。对男方家庭来说，出去当赘婿称“出赘”；对女方家庭来说，招上门女婿称“招赘”。“赘”的本义是抵押，“入赘”的意思就是进入女方家作抵押，“赘婿”就是指男方家庭把儿子抵押给女方。但是抵押就要有赎买，女方家庭把女儿配给上门女婿就视为对男方家庭的补偿，男方家庭就再也无权赎买了。“赘婿”的称呼跟“赘子”很像，古时候穷苦人家把子女卖给富家作奴婢叫作“赘子”。“赘”既然是抵押的意思，抵押得太多了当然就变成了“累赘”，“累赘”一词就是这样来的。
      男的和女的，快要结婚了。
  女的说:“你要想跟我结婚，就必须做上门女婿，没得商量！”
      男的表示不同意，说:“那算了吧！”
      女:“算了，那，我们谈了三年，我白白付出了的感情你如何补偿？再说，我父亲说了，如果，你愿意做上门女婿，家里就给一辆88万的宝马，准备再给买两套房。咁好机会哪里找？不“招上门”也可以，那你就就买一辆88万的宝马，在街买两套房。。。
      男的陷入“招嫁不定”的两难境地。。。
      他去荔枝公园找了个算命的。算命的告诉他，“招嫁不定”是《三命通会》论《女命八格》的最后一格了。他的具体说法是:“夫招嫁不定者何也？乃月令中有夫星透干与己相合，己身从伏；其夫星却无气，时引夫星或杀星却乘旺地来克己身，又从伏偏夫，故謂之招嫁不定。若夫星不旺，或受克制，必嫁夫迟，或嫁夫不明，或夫不济事，或有外情”。就字意来讲，所谓的“招”，一般情况下就是招赘、入赘，招上门女婿的意思；所谓的“嫁”，就是出嫁，婚嫁，把自己嫁出去的意思。。。
      最后，还是把自己嫁了出去。
      婚后，女的非常强势，常常对他发脾气。男的开头是忍气吞声，不敢高声大气。因为是自己是嫁到女家的，房是妻子的，车是妻子的，自己是妻子的。。。女的公主病越来越严重。男的心里常常窝着一肚子气。。。
      女的说，家里从今天起请个小保姆，我要出远门。你就在家里配合打理好，保姆刚来，不知道打扫哪里，像这个帘子需要擦一下，上面的灰尘比较厚，卫生间也比较你脏，大厅的地板也需要打扫，云云。。。其它的自己看着办吧。
      保姆拿扫帚去了。男主全看在眼里，此刻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小九九。
      保姆先擦桌子，男的示意给他倒杯水。保姆也很客气的给他倒了杯水。男的边喝边色眯眯地盯着小保姆看，小保姆认真地工作，没有意识到男主的眼神。也许，此刻她心里正想着能在这里长期干下去，就能够多歉点钱，这样家里的老父亲治病的钱就有了。
      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小保姆打扫卫生，他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小保姆干活很认真，她在专心地干活。突然，男主过来摸了她一下。小保姆躲闪开了。大哥，你想干啥？保姆说。男的说，只要从了我，你父亲治病的钱全包在我身上。男的得寸进尺，又抓住了她的手。小保姆吓得一把推开了他。说，你要再这样，我就不干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男人说，你确定要这样做，我就跟我老婆说你干活偷懒，你在我家里是干不成的。我还会到家政公司去告你在我家干活时偷东西，手脚不干净。有本事你就走。可要想好啰！今天出了这个门，我就去举报你。
      小保姆犹豫了，回过头苦苦地哀求，不要去家政那里举报她，她十分需要这份工作。男的见状立马抱紧保姆。。。突然，门开了，出现了妻子，你刚才在干嘛？男的，我看她脸上有灰，想给她擦一下。不信你问问她是不是这样？小保姆还是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妻子一把抓住了男人，上来就是一搧耳光。。。男主被打的无力反抗，毕竟自己是上门女婿，家里老婆最大。。。从此，男的被扫地出门了！
      想想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实在是不甘心。成天仰人鼻息，还要做繁重琐碎的家务。连抽烟的钱都要向她请示。。。现在成了名付其实的叫就来，赶就走的上门狗，实在是悲哀。。。
      可以说，这种做上门女婿，其实就是一条狗。。。
      这样的上门狗，实在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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