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写的一部小说《钟馗斩妖除魔去鬼记》

杨振高

第一章 钟馗出世



    唐朝武德年间，在大唐的终南山，出生了一个婴儿，此婴儿出生的那天晚上鬼哭神号，整个终南山都在震抖，太上老君握指一算，笑说：“有异人出世！”于是斩妖除魔驱鬼的钟馗诞生。


    终南山是道家的发源地之一，那里人杰地灵、群山围绕、山清水秀、风光绮丽。很多著名的人士在终南山隐居，钟馗自幼聪明，好学求问，拜访了很多终南山的名师，于是没过几年后就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年满十八，钟馗就长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髯，相貌奇异。钟馗少有大志，性情豪爽，为人光明磊落，胆气过人，以“正气满身”闻名乡里。钟馗从小仰慕高贤，拜访了很多著名的异人。终南山的高人见钟馗相貌奇异，人品出众，知其前途不可限量，遂收其为徒。钟馗尊师重道，很多高人以其终身所学倾囊相授，遂使钟馗文武双全。


    钟馗二十岁的时候其父病亡，从此家道中落，钟馗不事生产，整天与诗书为伴，其母亲只好与女儿努力劳作，钟馗的妹妹美貌如花，心地善良，方圆十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多达官贵族的公子对其暗流口水，钟妹却对他们毫无兴趣。钟馗主修文武兼修道法，过几年后就把三教九流的东西学完。


    到了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乡里知道钟馗“才高八斗”，个个都叫他应试。钟馗有苦难言，同乡好友杜平知道钟馗是为了盘缠而发愁，于是赠送其十两银子。乡亲父老个个也送上钱物，钟馗不断的推辞，但是父老们盛情难却，于是全部收下。钟馗节衣缩食的来到长安，只见都城长安城繁华无比。钟馗来到富来客栈找了一个最便宜的客房住下来，客栈老板见其一身寒酸，并没有热情的招待他。客栈里住了很多考子，一些达官贵族的公子前呼后拥，钟馗却孤单一人。晚上，钟馗秉烛夜读，三更时分，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钟馗连忙叫醒值班的店小二打开房门查看，只见床上一人七孔流血而死。钟馗惊讶异常，店小二连忙去抱官，官兵来到把钟馗和店小二提回去审问，钟馗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官府，官府确认钟馗没有杀人动机后，第二天早上才把他从大理寺放回。


    客栈死了人，住客立即去了大半，客栈的老板自认倒霉。钟馗毫不介意，晚上又一人勤奋温书，三更时分，窗外一个白影飘过，钟馗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继续看书。第二天，剩下的几个住客个个都说见到鬼，手忙脚乱的收拾行囊走人。钟馗一笑置之。


    客栈的老板见客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个汉子在住，想把钟馗也赶走，关门大吉。客栈老板对钟馗说：“我给这个客栈取名叫富来客栈，本来希望财富滚滚来，没想到却来了一个鬼魂，把我的财富全部赶走了”。钟馗大笑说：“鬼乃心中的幻影，如果一个人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事，是不怕鬼敲门的。”客栈的老板说：“话虽如此，但是我的客人都走光了，现在几个伙计也嚷着要走，我正打算关门大吉。”钟馗说：“老板放心，今晚我帮你把鬼给抓了。”客栈的老板见钟馗相貌异常，说话又那么自信，于是半信半疑。


    晚上二更时分，钟馗叫店伙计炒了几碟小菜、拿了一大壶酒过来，一个人坐在客栈的中央独饮，客栈老板害怕无比，叫几个伙计和他一起睡，三人睡在一间房间里，几个伙计个个都睡不着，三更时分，鬼影突然出现，在客栈里飞来飞去。两个伙计看到鬼影，连忙把老板推醒，客栈老板看到鬼影吓得全身发抖，和两个伙计归缩成一团，钟馗看到鬼影，笑说：“我等了你很久了。”冤鬼穿一件白衣服，披头散发，七孔流血的坐到罪魁的对面目无表情的看着钟馗，钟馗镇定自如的倒着酒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的。”冤鬼怒说：“其实我是被他人毒死的。”钟馗说：“这个我知道，我也学过医术，从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是毒死的。”冤鬼凄凉的说：“我被人毒杀，请壮士替我伸冤。”钟馗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做人的本份。”冤鬼谢过钟馗。钟馗说：“汝姓什名谁？被谁毒害？细细道来。”冤鬼说：“我叫李昌谷，洛阳人，年少就才压三江，洛阳人都称我为神童。我有好友名叫贺利，与我同窗十年，也是洛阳的才子，我曾经在洛阳和他比试，但是他输我一筹，于是心生妒忌，借与我同到长安应试之机，在我的饭菜下毒，令我毒发身亡。”钟馗说：“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明天我就向官府揭发贺利。”冤鬼李昌谷连忙叩谢。钟馗说：“不必多礼，你先回去吧，不要再来这客栈了。”冤鬼李昌谷于是点头离开。


    客栈老板和两个伙计看到冤鬼李昌谷离开，立即用棉被盖住头睡觉。第二天公鸡一叫，天已经亮了，钟馗想去官府报官，没想到今天却是科举的开考日，钟馗连忙洗漱一番赶去考场。进入考场，钟馗感觉四肢乏力，由于睡眠不足，钟馗豪无精神，在写文章的时候写着写着就睡着了，考官来到钟馗的面前，发现钟馗不断的打瞌睡、不断的拜神，怒敲了一下桌子说：“你怎么睡着了？昨晚去做贼啊？”。钟馗惊醒，慌忙说：“不是，昨晚和鬼聊天。”主考官怒说：“什么？和鬼聊天？”附近的几个考生见钟馗这么一说，个个哈哈大笑。主考官怒说：“考试重地，不许喧哗。”考生们不敢再笑，个个埋头专心写作。钟馗写了半个时辰后又睡着了，一个时辰过去，锣声响起，考试时间结束，钟馗从梦中醒来，连忙赶写自己未写完的文章，主考官一把夺过考卷，怒说：“时间已到，不得再写。”钟馗只能够望卷兴叹。


    钟馗失魂落魄的走出考场，一回到客栈就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已是天黑，冤鬼李昌谷又来找钟馗，钟馗怒说：“你怎么又来了！”李昌谷说：“我大仇未报，你却在这里睡懒觉。”钟馗说：“今天是科考日，明天我就到大理寺揭发贺利，替你伸冤。”冤鬼李昌谷听钟馗这么一说，立即从窗口飘去。


    天一亮，钟馗就来到大理寺说有杀人线索举报，大理寺的官差把钟馗带到大理寺卿面前，大理寺卿一拍醒木，大叫说：“考子钟馗，你上次前来府衙说‘只是听到一声惨叫，没有其它线索，现在为何又有线索了？”钟馗说：“上次学生确实只听到一声惨叫，不过第二天死者李昌谷的冤魂就来找我，说他是被同城好友贺利所杀。”大理寺卿大怒说：“堂堂公堂你既然说神道鬼，简直想欺骗本官，来人啊，给我重打三十大板。”钟馗大叫说：“我说的确实千真万确，大人不信你可以去查。”大理寺卿不听钟馗狡辩，牙差把钟馗翻过来对着屁股就是一阵乱打。打完后，钟馗被赶出公衙，钟馗痛苦的站起来，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回客栈。客栈老板看到罪魁满身是伤的回来，心急的问：“钟壮士怎么受伤了？和别人打架了？”钟馗懊丧的说：“没有，只是想替冤鬼李昌谷讨个公道，没想道大理寺卿说我一派胡言，鬼话连篇，把我痛打三十还轰了出来。”客栈老板说：“公衙办案讲的是真凭实据，你和他说鬼话，鬼才相信你。”


    大理寺卿虽然在公堂上说不相信钟馗的鬼话，但是鉴于死者李昌谷是个有名的才子，也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去查。公差来到富来客栈侦查，查看了客栈的住宿者，发现确实有贺利一人，公差又盘问了客栈老板和伙计：“死者和谁经常来往？”客栈老板和伙计说：“曾经有一个年轻的公子经常和死者一起吃饭，后来那个年轻的公子就不见来了。”公差把贺利的画像给客栈老板和伙计看，问：“是不是这个人？”客栈老板和伙计仔细看了一下说：“就是这个人。”公差于是回禀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大惊看，于是下令抓人。


    大理寺的人如狼似豹的奔向洛阳要抓拿贺利，刚刚到洛阳，洛阳大街就热闹非凡，原来洛阳城里的贺利高中状元，贺利家是洛阳的大户人家，贺利高中状元其父亲请遍了洛阳城里的达官贵人，大理寺官差听闻贺利高中状元，不敢乱来，先暗中向其父亲通报。贺利的父亲听闻儿子杀人，大叫说：“这不可能，我儿子和李昌谷是好友，全洛阳城都知道，他不可能杀人的。”大理寺官差说：“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也要带贺利回去审问一下。”贺利父亲怒说：“我儿子现在是新科状元，过几天就要上京面圣，你们找皇上要人吧。”大理寺官差见贺利的父亲把皇上也搬出来了，不敢再放肆。贺父对管家说：“立即拿一千两银子过来分给各位官爷，以便慰劳其风尘之苦。”管家立即去办。大理寺官差听闻千两银子，个个心动，早把抓拿贺利的命令丢到九霄云外。贺父说：“今天是我儿子高中之日，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官爷来者就是客，吃一吨便饭吧，消除一下疲劳也好。”大理寺官差刚踏进贺府的时候已经闻到酒香扑鼻，现在又看到贺府的下人端着大鱼大肉来来往往，立即恭谨不如从命，做下来大吃大喝。


    酒足饭饱后，大理寺官差们回去复命，大理寺卿问：“贺利呢？怎么不抓他回来？”官差个个推辞说：“贺利高中状元，我们不敢乱来，回去请示大人。”大理寺卿大怒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等既然敢因私忘公？”副官在旁边听大理寺卿这么一说：“连忙劝解到，大人说话小声点，这句话被皇上听到你就没命了。不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理寺卿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对属下官差说：“你们先下去。”大理寺卿和副官商议说：“贺利杀人无人证物证，只听钟馗和店里三个人的片面之词恐怕难以入罪，现在其高中状元，不如卖个人情给他，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副官说：“大人说得极是，现在李林甫专政，黑的全变成了白的，我们又何必得罪皇上喜欢的新科状元呢。”大理寺卿认为也是，于是令副官结案。


    几天后，贺利见宫面见唐高祖，贺父暗中塞了几千两银子给主考官在玄宗面前大说贺利的好话。唐高祖见贺利外表俊朗、文采飞扬，心中大喜，立即赐贺利三品出身，贺利连忙谢恩。


    贺利被封三品，狂妄不已，与几个朋友一起到青楼痛饮。在青楼大饮一番后，贺利搂了两个美人入睡。晚上，狂风大作，冤鬼李昌谷前来索命，两个青楼女子落慌而逃，贺利从美梦中惊醒，大叫：“你是何人？是人是鬼？”李昌谷大笑说：“我乃你毒害的李昌谷，现在来取你性命。”贺利吓得全身抽搐，惊慌不已说：“我乃新科状元，天上的文曲星，你不可以碰我。”李昌谷大笑说：“其实新科状元本来是属于我的，你这种人妒忌心极重，谋官害人，哪有资格做文曲星！”于是立即扑上贺利的身上，贺利大叫一声而亡。


    状元郎死在青楼，长安人个个皆知，有人说贺利是被厉鬼所杀，也有人说贺利是纵欲过度而亡，钟馗却知道是冤鬼李昌谷所为，唐高祖听闻贺利在青楼纵欲过度而死，大怒，立即革去其状元之职，还训斥了主考官。钟馗半夜做法，李昌谷随着阴风而来，钟馗说：“现在你大仇已报，希望你立即前去地府投胎，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李昌谷点点头，于是前去投胎。（李昌谷的下辈子投胎在一个没落的贵族之家，名叫李贺，诗词非常有名，人称李鬼。但是因为上辈子私自报仇，二十七岁就英年早逝，这是后话，信不信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