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斩妖除魔驱鬼纪》之《韦皋大战白衣人》

杨振高

    白衣人和蛮人撤退后，王有道过来看望马定德的伤势，马定德说：“无大碍！国家有难，人人有责，此等小功，不足挂齿。刚才属下和白衣人交手，看其武功，应该是吐蕃的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你们以后要加倍小心！”王飞虎大叫说：“以前我在吐蕃大战怎么没有遇到过此人？”王有道怒说：“世上的奇人异士多的是，有些更厉害的你还不知道呢！”于是下令：“酆都戒严。”同时令王飞虎带领士兵在全县城收捕吐蕃奸细，王飞虎带领将士挨家挨户的搜查，很快抓获了五十多个有嫌疑的人，就连那天晚上那个大宅的老太婆和美丽的孙女都被抓。王有道下令将他们全部处斩。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上天有好生之德，放过他们吧！“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昨晚救他们的道士。

    大家连忙上前向道长问好，道长对王有道说：“本道名叫王方平，将军也姓王，五百年内我们可能是一家，将军是否愿意给本道一点面子，放过她们？”王有道笑说：”我们的命都是道长所救，道长既然替他们求情，那本将军就释放他们！兵法也有云‘战胜敌人最高的境界是善待敌人的俘虏，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善之善者也！”于是下令：“将他们全部押到西川和吐蕃边界将他们释放”。王方平对大家说：“你们以后要多做大唐与吐蕃友好的事情！”大家个个应诺。

    薛涛，字洪度，成都乐妓。性强辨而贤惠，善于调用翰墨。居浣花里，制作桃红色小笺写诗，种菖蒲满门，菖蒲草可以提取芳香油，有香气，可防疫驱邪。浣花里旁边是成都东北走长安道，成都的一些富家贵人对薛涛的乐艺才学深感折服，往来车马闻到菖蒲草的香气更是流连忘返。

    韦皋听说薛涛的名声与才学，于是在一次酒宴中让薛涛侍宴，韦皋对薛涛说：“听闻你是才高八斗的奇女子，本节度使让你即席赋诗，看下你的才华。”薛涛神态从容地拿过纸笔，提笔而就《谒巫山庙》，写道：“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韦皋看罢，拍案叫绝说：“真是柔弱多情的女子！”一首诗就让薛涛声名鹊起，从此帅府中每有盛宴，薛涛成为侍宴的不二人选，薛涛很快成了韦皋身边的红人。

    韦皋与将薛涛接入府中，随着接触的增多，韦皋就让薛涛参与一些案牍工作。这些事对于薛涛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薛涛写起公文来不但富于文采，而且细致认真，很少出错。韦皋仍然感觉薛涛大材小用，于是突发奇想，要请朝廷任命薛涛为校书郎。

    韦皋在蜀地屡立大功，奉命入朝，奏请朝廷授予薛涛西川校书郎。朝廷允许，说：“一个乐妓怎么能够做校书郎？校书郎的主要工作是公文撰写和典校藏书，虽然官阶仅为从九品，但门槛却很高，按规定，只有进士出身的人才有资格担当此职，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担任过校书郎一职。”韦皋无奈，只能作罢，不过蜀人呼乐妓为校书，自薛涛开始。

    薛涛得幸，不免有些恃宠而骄。前来西川的官员为了求见韦皋，多走薛涛的后门，纷纷给薛涛送礼行贿，而薛涛“性亦狂逸”，从不拒绝。不过薛涛收下贿赂之后一文不留，全部上交韦皋。韦皋对薛涛说：“官员的行贿本节度使是不可以收的，不然会犯下重罪，你把钱退回去吧。”薛涛于是把钱退给那些西川官员，很多西川官员纷纷推辞说：“捐出去的钱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怎么好意思收回！“于是强令薛涛收下，薛涛无奈，只会捐给西川贫苦百姓。

    话说吐蕃国师阴谋失败后骑着他的秃鹫来到成都，求拜见韦皋，韦皋的看门侍卫怒对吐蕃国师说：“你是什么东西啊？我们节度使日理千机，是你想见就见的？”吐蕃国师大怒，想收拾那两个侍卫，但是拍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于是暂时忍让，拿出两锭金子递给两个侍卫说：“请两位官差大哥通融通融”。两个侍卫把金子往街上一扔，怒说：“你想害我们丢了性命啊？我们节度使严令禁止侍卫收贿赂，如果被他发现，我们的小命就没了。”吐蕃国师无奈，只好泱泱离开。

    几天后，吐蕃国师打听到薛涛深得韦皋宠信，于是拜见薛涛，薛涛的两个下人又把吐蕃国师拦住，说：“你是何人？来干什么？”吐蕃国师说：“我乃从西边来的生意人，仰慕薛姑娘文采，想和她切磋一下文学。”说完拿出两锭金子交给两个下人说：“请你们帮我通融通融。”下人看到金子，眼睛立即发光，连忙说：“贵人请你稍等，我们立即通报。”

    一个下人进去禀报薛涛说：“外面有个贵人要见大人，说是仰慕大人的文采，要和大人切磋文学。”薛涛叹息说：“不会又是来送钱的吧！”于是对下人说：“让他进来吧！”两人见面，双方互致问候，薛涛下令：“上茶”。 吐蕃国师一边喝茶一边对薛涛说：“听说姑娘才高八斗，怎么取个男孩子的名字？”薛涛笑说：“名字是父母取的，我们是身不由己，可能我父亲希望我像男孩子一样强吧！才高八斗只是别人给的虚名。”吐蕃国师又说：“姑娘文采出众，诗乐双绝，我也很喜欢文学、音乐，不知道是否愿意指点一二？”薛涛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说文学和音乐其实在我们大唐真是群星荟萃，我只不过是最微弱的一颗星而已！”吐蕃国师说：“姑娘太谦虚了，你名动西川，深得节度使宠信，听说西川节度使文武双全，你是否愿意帮我引见引见？”薛涛感到为难，想拒绝。吐蕃国师连忙打开自己带来的盒子，送上黄金首饰。薛涛严肃的说：“其实我并不看重黄金首饰，只是前段时间很多官员求见节度使，送礼给我，我交给节度使，还被他教训，不敢再收！”吐蕃国师说：“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节度使不会发现你收我的黄金首饰的。”薛涛推辞说：“真的不敢再收，不然的地位不保！”吐蕃国师碰了一鼻子灰，于是收起首饰，愤怒离开。

    吐蕃国师见明的不行，于是来阴的，与成都的吐蕃奸细取得联系，吐蕃国师对众奸细说：“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擒贼先擒王，要拿下西川与东川就首先要夺取成都城门，与城内数百人汇合占领成都。”奸细们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吐蕃国师说：“大唐既信道也信佛，你们皆素冠练衣，焚香持华，自称弥勒佛，入自成都城门，他们一定会下跪膜拜，你们就乘机夺门，本国师操纵众鬼攻打韦皋府邸”。众奸细连忙剃头化妆。

    深夜，成都监门者看到十几个皆素冠练衣，焚香持华盖，自称弥勒佛降临的僧人念着经，一路散发纸莲花而来，路上的民众皆跪拜，守卫城门的将士皆稽首。吐蕃奸细乘机迅速夺取监门卫士的兵仗，将为乱。韦皋都将高倜和王英俊正带兵巡逻经过，看到险情，急忙喝止，双方于是大战。

    吐蕃国师率领众鬼乘机攻韦府，韦府守军毫不察觉，韦皋时正在就寝，突然壁上的龙泉宝剑不断跳响，韦皋被吵醒，以为是有刺客，连忙跃起拔剑，吐蕃国师突然来到韦皋的寝室，韦皋一剑就刺向吐蕃国师，吐蕃国师一躲，双方大战，韦皋一边战一边大喊：“有刺客！”卫士被惊醒，蜂拥而出，群鬼立即出现，将士们慌忙和群鬼大战，韦皋与吐蕃国师从卧室打到园子里，又从地上又打到屋顶，双方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时官兵伤亡惨重，眼看韦皋不敌，突然天亮，吐蕃国师大惊，一吹口哨，立即带领众鬼消失。

    高倜和王英俊率兵将奸细全部斩杀，立即派人禀报韦皋。韦皋见自己的府邸和城门既然被贼人攻打，大怒，下令：“大索成都奸细。”官兵们挨家挨户的搜查，与奸细相连坐者百余家。韦皋听闻有一个自称文学爱好者的陌生人曾经想拜访，被卫士拦了下来，后又听闻薛涛见过此可疑的陌生人，于是大怒，下令：“将薛涛发配松州，以示惩罚。”

    松州地处西南边陲，与吐蕃接壤，那里崇山峻岭，人烟稀少，时常还兵荒马乱，薛涛内心觉得惭愧又恐惧，但是还是经常用词曲慰问边城将士，并且用诗记录下自己的感受：“闻道边城苦，而今到始知。却将门下曲，唱与陇头儿。”薛涛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与张扬，于是将那种感触诉诸笔端，写下了十首《十离诗》。其一：犬离主 驯扰朱门四五年，毛香足净主人怜；无端咬着亲情客，不得红丝毯上眠。其二：笔离手 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其三：马离厩 雪耳红毛浅碧蹄，追风曾到日东西；为惊玉貌郎君坠，不得华轩更一嘶。其四：鹦鹉离笼 陇西独处一孤身，飞去飞来上锦裀；都缘出语无方便，不得笼中更唤人。其五：燕离巢 出入朱门未忍抛，主人常爱语交交。衔泥秽污珊瑚枕，不得梁间更垒巢。其六：珠离掌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只缘一点玷相秽，不得终宵在掌中。其七：鱼离池 跳跃深池四五秋，常摇朱尾弄纶钩。无端摆断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游。其八：鹰离鞲 爪利如锋眼似铃，平原捉兔称高情。无端窜向青云外，不得君王臂上擎。其九：竹离亭 蓊郁新栽四五行，常将劲节负秋霜。为缘春笋钻墙破，不得垂阴覆玉堂。其十：镜离台 铸泻黄金镜始开，初生三五月徘徊。为遭无限尘蒙蔽，不得华堂上玉台。

    王方平听闻西川节度使被厉鬼和奸细攻打，于是腾云驾雾的来到成都府。只见成都已经开始戒严，王方平来到韦府，想拜见韦皋，侍卫立即通报韦皋说：“门外又来了一个陌生人，说要见大人，属下怀疑他和上次来的那个是同一伙的。”韦皋于是令将士埋伏在四周，下令：“接见不速之客。”

    王方平刚刚踏进西川节度使的府邸，就感应到周围危机四伏，韦皋一声令下，埋伏的卫士就一拥而出想将王方平擒拿，王方平一个飞身上到屋顶，府邸内的弓箭手连忙放箭，王方平用拂尘把利箭全部打下，施法一阵狂风的吹下来，将士们个个被吹到。韦皋大惊，王方平飞身下来，笑对韦皋说：“节度使用这样的礼节对待我这个客人吗？”韦皋令大家住手，说：“昨晚本节度府被贼人袭击，本节度使以为道长和贼人是一伙的，所以才布局！没想到道长法力高强，让我们大开眼界。”王方平说：“贫道在丰都平都山修炼，感觉到节度使有危险才来相助，没想到你们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韦皋连忙令众人向王道长赔不是。王方平笑说：“算了，贫道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贫道是见节度使是一位有才能又能够保护西川和东川的大人物，才出手相助的。”韦皋连忙下令：“大摆筵席，款待道长。”

    宴会上，韦皋问说：“不知道怎么称呼道长？”王方平笑说：“贫道姓王，单名一个远字。”韦皋惊说：”原来是王仙人，本节度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王方平笑说：“节度使救两川民众免受兵害才是真正的泰山！能够救苦救难、能够救人民于兵荒马乱之中的人才是仙人！”于是问韦皋：“昨晚袭击节度府的人长什么样子？”韦皋说：“因为是天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见其穿着白衣，戴着一个恐怖的面具，还带了一群厉鬼过来。”于是拿出自己的龙泉宝剑说：“幸好我有此剑，不然可能性命不保。”王方平说：“看来我们遇到的是同一个人！”韦皋惊问：“道长见过那个人？”王方平说：“不止见过，我在丰都还和他交过手。”韦皋说：“那道长可知道他是什么人？”王方平说：“他应该是吐蕃人。”韦皋怒说：“没想到吐蕃的奸细不仅打入丰都，还打入了我的成都府！”王方平说：“节度使能否借宝剑让贫道一看？”韦皋说：“当然可以。”左右连忙劝阻，说：“主公，小心他荆轲刺秦王。”韦皋训斥左右，说：“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令两人退下。韦皋把龙泉宝剑交到王方平手上，王方平拔宝剑拔出一看，一道寒光射眼而出，王方平一躲，惊说：“真是一把好剑！”于是再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盤卧在剑中。王方平大叫说：“真不愧是千古宝剑，连我都差点被它的寒光所伤！”于是又问：“节度使如何得到这把宝剑？”韦皋说：“此乃皇上隆恩，在我出任西蜀的时候皇上赐给我的。”王方平笑对韦皋说：“韦大人乃国之栋梁，看来皇上很看重韦大人，把传家之宝都赐予了韦大人。”韦皋说：“作为臣子的，保家卫国是理所应当的。”

    韦皋和王方平开怀畅饮、谈到天黑，突然狂风四起，一个戴面具的白衣人骑着巨大的秃鹫来来到韦府上空，大叫说：“韦皋出来，今天是你死期！”众将士大惊，连忙戒备。韦皋拿起宝剑准备出击，王方平笑对韦皋说：“节度使不必亲自动手，让本道来会会白衣人，贫道也想解开他的真面具，看看他是何人。”王方平一登地面飞上天空，白衣人和秃鹫大战王方平，王方平以一敌二，双方大战一百回合，王方平一招猴子偷桃把白衣人的面具摘下，王方平看到是阴长生的徒弟，大惊说：“原来是你。”秃鹫突然一爪就把王方平抓伤，王方平措手不及，捂住伤口从天空掉下，阴长生哈哈大笑说：“道长别来无恙？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韦皋大惊，连忙下令：“弓箭手放箭”。几百枝利箭射向白衣人和大秃鹫，大秃鹫不断煽动翅膀，利箭纷纷被强大的空气动力扇开。白衣人举起阴风剑正想取王方平性命，突然一条巨大的火舌喷向白衣人，白衣人与秃鹫大惊连忙撤退。钟馗骑着青龙到来，怒说：“何方妖孽，既然敢伤害本座道家同道中人？”王方平看到天师钟馗到来，连忙行礼，感谢救命之恩。钟馗说：“你们是一家，不必多礼。”

    白衣人大惊，指着钟馗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钟馗笑说：“好说，我就是专门斩妖除魔去鬼的钟馗。”白衣人哈哈大笑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一个冤死鬼状元！”于是举起阴风剑直取钟馗，钟馗用青龙宝剑抵挡，青龙大战秃鹫，双方抓对厮杀，在上空打得天昏地暗，韦府的将士看得目瞪口呆，白衣人与钟馗大战三百回合后，白衣人不敌，于是立即化成一阵烟消失。秃鹫打不过青龙，也落荒而逃。

    韦皋令官医救治王方平，官医看到王方平的伤口不断变黑腐烂，摇头说：“吐蕃的秃鹫吃腐肉，其抓上有剧毒，看来王道长是救不了！”韦皋大怒说：”你救不好王道长，本节度使要你何用？”官医连忙下跪求饶。钟馗打跑白衣人后，从天空下来，看到王方平奄奄一息，于是立即对着伤口施法，不一会，王方平的伤口就痊愈，而且口吐毒血，不久就痊愈。众人惊讶得大叫，个个都说：“真是神仙中的神仙！一山还有一山高！”韦皋连忙设宴款待两位仙人。

    韦皋显贵之后，陆贽也在朝中任翰林学士，受到大唐朝廷的倚重。初，陆贽受张镒知遇之恩，得居内职；及张镒为卢杞所排挤，陆贽常忧惴；及卢杞被贬黜，陆贽始敢上书言事。德宗好文，对陆贽益深顾遇。奉天解围后，德宗言及违离宗庙，呜咽流涕说："致寇之由，实朕之过。"陆贽亦流涕而对说："臣思致今日之患者，卢杞、赵赞等之罪也！"德宗欲掩卢杞之失，则说："虽朕德薄，致兹祸乱，亦运数前定，事不由人。"陆贽又极言卢杞等罪状，德宗虽貌从，心颇不悦。吴通微兄弟俱在翰林，亦承德宗宠遇，文章才器不及陆贽；而能交结权幸，共短陆贽于皇上前。故刘从一、姜公辅自卑品苍黄之中，皆登辅相；而陆贽为朋党所挤，同职害其能，加以言事激切，动失德宗之欢心，故久之不为辅相。陆贽于议论应对，明练理体，敷陈剖判，下笔如神，当时名流，无不推挹。

    时陆贽母韦氏在江东，德宗遣中使迎至京师，搢绅荣之。不久其母亲去世，陆贽因母丧解职居于洛阳嵩山丰乐寺，很多官员前来拜访，个个都封了很厚的礼物，陆贽推辞了所有赠礼，只接受了作为“布衣之交”的韦皋自西川送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