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老婆还没死的时候，他们就好上了，这真是造孽啊！”
“他们年纪相差近二十岁，做她的女儿都可以了，这女的也真贱格。”
“这女的听说是他老婆的妹妹，他们这样，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哎，世道变了，两人真的相爱就行了，管她是谁呢！”
……
街坊邻里的大妈大爷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对我和姐夫结婚的事，有的人赞同，有的人反对，有的人不以为然，褒贬不一。
他们议论的那个男人是我的姐夫，名叫毛里君，人长得不出众，但身体非常健壮，看不出已快六十的人了。为了照顾病中的姐姐，他三年前办了离岗退养。姐姐去年腊月因病逝世了。
我叫陈蓉，出生在西南某市，今年三十刚出头。不胖不瘦，皮肤白嫩，颇有几分姿色。我是毛里君妻子的亲妹妹。原来在家乡一间国营大厂当厂医，三年前因企业效益不好，下了岗就闲赋在家，无固定的工作，靠打零工维持生计。姐姐比我大十几岁，姐夫也是同乡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外省工作。他们结婚后，姐姐调到丈夫的地方工作，生有两个儿子。一家人关系和睦，两口子很恩爱。 三年前，姐姐得了不治之症后，家里剩下三个男人，一老两少，原来有序的生活一下子乱了套。姐姐没病前，全家的生活起居全靠姐姐操持。姐夫几乎是饭来张口的人，自理能力很差。 从小我和姐姐感情甚好，每年我都要来看望姐姐，并住上一些日子，得知姐姐病后，我再次来探望姐姐。 一踏进姐姐的家门，眼前的景象使我惊讶。原来家中的陈设井井有条，干净利落，给人清新怡人的感觉。再看现在，满地都是垃圾，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天，我照看重病的姐姐，在医院的病床前跟姐姐说：“我不走了，我留下来，帮你料理家务，照顾你的生活，还有你的那个家。” 我本来打算住些时日就回去的，但看到姐姐家如此狼狈，我决定留下来。姐姐听了我的话，也觉得在理，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再说，家里那三个男人不会做饭，非得天天吃方便面不可。我现在也需要人照顾。于是，姐姐同意了我的想法。
由于在家生活的艰辛，养成了我的勤劳，善良的性格。在姐夫家，我俨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照顾起全家人的生活起居。我一天到头忙个不停。不仅要照顾姐夫和两个侄儿的生活起居，还要去照顾住院的姐姐。买菜做饭、洗衣清洁，样样在行。在姐夫的眼里，我比姐姐还能干，他常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打姐姐住院后，姐夫就开始闷闷不乐，平日里开朗的他变得寡言少语，我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两个侄儿的学习成绩因为母亲住院也一落千丈，从班里分别排名第五和第八，没多久就掉到倒数第十和第八。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搞得支离破碎。 也可能是长期没有得到那方面满足的缘故，这段日子里，我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对姐夫的照顾就像对丈夫的照顾一般。慢慢地知道了姐夫的生活习惯和爱好。 最初我们的相处还有点拘束，可时间长了，说话办事就像是夫妻那样随便了。 每月发了工资，姐夫就把工资交给我，让我安排家里的生计。特别关照要给住院的姐姐做些可口的饭菜。还叫我寄些钱回家，给小孩读书。 他还特地陪我到商店买了些衣服。在我看来，姐夫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人，是懂得疼女人的人。心想姐姐这一辈子应该过得很幸福，要是自己也有个这么体贴的男人该多好啊！时间久了，心中自觉不自觉地产生了对姐夫的敬意和同情。 一晚，姐夫在医院守夜回来，已是下半夜一点钟了，可能是长期的劳累，过度的疲劳，一进屋就瘫倒在地上。我在工厂时在义务室工作，懂得医务常识，把了把姐夫的脉搏，还是挺正常的，不像是中风或者心肌梗死。知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劳累过度所致。我把他半抱半拖地弄到床上，自己拿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侍侯着，拿来热毛巾给他扶头，看他已睡着了，自己也伏在床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雷鸣电闪，一阵狂风把我从窗户里吹了出去，飘飘然到了一个山请水秀的世外桃源，在那里没有人烟，使她一阵寒颤。突然一双粗壮的双手从后面把我紧紧地抱住…… 这个男的是谁？在朦胧中我看到的是我的姐夫。梦醒了，大汗淋漓。这是个从来没有做过的梦。 我想，原来梦幻也那么美好？希望这种好梦能接二连三地做，弥补我感情的空虚和作为一个女人的需要。此后的许久，我还停留在梦幻中，做起事来有点神不守舍……。 正在梦里感受做女人幸福的我，突然被一阵咳嗽声惊醒。姐夫要起身上洗手间，看到我在身边，他感到有些诧异。我大方地问姐夫有没有事，在得到没事的答复后，便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怎么也不能入睡。刚才的梦中兴奋还没有完全消失，在床上左右地不停地翻腾着…… 其实，姐夫何尝不是有同样的感觉，姐姐在的时候，对他很是关心，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每天要换洗的衣服自己也不知道放在那里，要姐姐洗澡前把它放在床上。 可自从姐姐得病住院后，他的生活有点乱了套。今天我的照顾使他想起了往日的温馨，也钩起了他对未来的思考。 。 我的姐姐住的医院离他的家不远。我们去看姐姐都是走路去的，平时都两个人分别去。 一天，我们就一起去。我们边走边聊，走着走着，我的手和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拉在了一起，谁也说不清是谁主动的。 我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好像是初恋的感觉。半小时的路程我们足足走了近一个小时，要不是要去照顾姐姐，我真想到旁边的公园里去，两个人找个阴暗幽静处，拥抱着，亲吻着，该多浪漫啊，再寻回逝去的初恋感觉。 …… 今天，本来应该是我去照顾姐姐的，刚好大侄子没事，在医院陪他的妈妈。到了医院，我帮姐姐接了大小便，擦了身，安排妥当就回家了。 我和姐夫没有坐车，走路回来。两个人边走边聊，姐夫的手很自然地轻轻地搂住了我的腰，一切都是来得那么自然，没有半点的刻意。我心里暖洋洋的，幻想着有一天能在床上抱着…..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二点了,可我没有半点睡意,总想和姐夫多呆一会儿，但姐夫说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便去主房洗澡了。 他有个习惯，洗澡从来不用浴巾，也不把要换的衣服拿进浴室。今天我忘了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洗完澡，他发现没有内衣裤，他就叫儿子帮找。他忘了，小儿子还在学校，大儿子在医院照顾他妈妈。 我听到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推门就进了姐夫的房，看到姐夫赤条条地坐在床上。我看了此情景，没有不好意思的羞涩，也没有想退出来的迟疑，只有一种久违的冲动，我冲了过去，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姐夫，谢谢你，我从来没有像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感觉好吗？”我半睁着眼睛说。 “很好，和你姐姐一样温柔，我有一年多没有这样了，我很满足。”姐夫亲吻了我一下说。 “但我觉得对不起姐姐，你毕竟是我的姐夫，她是你老婆啊！”我有些不安地说。 “不要紧的，我们好好照顾你的姐姐，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感到温暖。”姐夫安慰我说。 我们的关系正像是那种干柴烈火，碰到一起一定燃烧，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从此我代替了姐姐，成了姐夫床上的女人。 我们的心中曾有过瞬间的后悔，但始终难于停止我们的云雨情。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从我们近来的表情和眼神，姐姐已经觉察出丈夫和我有不正常的关系。鉴于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迟早都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两个要真的相爱，她愿意成全我们。 “小蓉，你觉得你姐夫怎么样？”一天我在守夜的时候姐姐问我。 我心想，莫非姐姐知道我和姐夫的事了？不会的，只有我和姐夫清楚，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自我安慰着。 “蛮好的，很体贴人。”我知道说漏了嘴，便忙补充道：“姐夫在我面前老提起你，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姐姐调侃地说：“从小就你嘴甜，所以爸妈特别疼你。不过，我现在要跟你说件正经事，你要答应姐姐。” “什么事？你讲，我一定答应。”我点头说。 “姐姐知道，我得的是癌症，拖不了多长时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姐夫和两个孩子。他们的自立能力很差，家里没个女的不行。我和你姐夫谈过，叫他在我去了之后找个女的再婚，可他说不会再找了。也是，我担心找到不好的，也是个拖累。”姐姐讲了我想听的话。 姐姐略有所思地继续说：“好妹妹，你在家，你好像是在守活寡，女人得不到欲望的满足，会很辛苦的，还不如一刀两断离了，把你的小孩带来我家，照顾你姐夫和两个孩子。我不在了，你和姐夫愿意结婚就结婚，不愿意你们就同居。” “不，姐姐会好的，等你出院了，我就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听到姐姐这么说，眼睛湿润了。可我要离婚要三思，丈夫对我还算好，就是做那个事有遗憾。家公家婆待我也像儿女一般。 姐姐又补充说：“你姐夫人很好。” 我点了点头，姐姐满意地笑了。我的点头是表示我同意姐姐的请求，还是觉得姐夫这个人很好呢？在我看来两方面的意思都有。姐姐笑了，是她说服了妹妹，了了她一桩心事，她可以死得瞑目了。
……五个月之后，姐姐逝世了。料理完后事，我返回老家，和丈夫办了离婚，带着孩子来到姐夫的家，过着幸福的生活。一年后，我们正式结婚，以夫妻的名义出现在亲朋好友和街坊邻里面前。
……清明节的头一天晚上，我们夫妇躺在床上，商量着明天去给姐姐扫墓的事。这时又使我想起我和姐夫的第一次。“姐姐活着的时候，虽然她要我和姐夫结婚，那是要等姐姐不在了，才能做的事。可我，在姐姐还活着的时候就和姐夫上床了，真的对不起通情达理的好姐姐啊。 姐姐，明天我和姐夫去看你，你会原谅我吗？我一定照顾好这个家，一定把我全部的爱奉献给姐夫，陪他到老。 姐姐，我不想欺骗你，但你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勇气跟你说啊。我们已正式结婚了，我向你保证，我要把你对姐夫的爱延续下去，用我的真情来抚慰我那忏悔的心…… | 
狗仔卡
发表于 2010-6-2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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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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