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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醉过知酒浓

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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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8 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东莞
原创否?
发表于 2009-2-8 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东莞
入来顶顶贴。
那落的风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9-2-9 09:5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深圳
{:3_46:}
 楼主| 发表于 2009-2-9 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讨论的结果终于一致,完全否决了医学院的提议,这样,这次案件又一次搁置了,所有人天天都在查字典,希望能查到那几个音的真正含义……

  放下笔,我合上了记录本。这是老妈要求的,本来我还以为绝对不会有一个案件让我记录的,结果还真让我碰上了,而且还是个大麻烦。

  这几天天天翻字典,弄得一看到字典就反胃,明明现在才是中午,狐狸就已经直接躺在长沙发上打起盹儿来,而奸臣也整个人瘫倒在单人沙发上,尽管快要“挂”了,但是还是记住搂住怀里的寒儿,以免寒儿直接掉到地上,而寒儿更不用说了,直接“挂”了,幸亏还有奸臣搂住她,否则就不知道睡到哪个国家去了。

  而我呢……刚出院嘛,所以要有优惠待遇,现在还比较有精神的记着记录。

  “哎呀……累死我了……到底那个李建国是要我们去那里啊,字典词典什么典都翻尽了,还是查不到,连个像一点的都没有,难不成还是在医学院?”寒儿死气沉沉地说。

  “不可能的,上次我们也一起去过医学院了,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暖暖也什么也没有看到。”奸臣也死气沉沉地说……还真是有夫妻相。

  “会不会不是汉字?”我问。

  “英文法文俄文字典都查过了,这些是他生前会的,其他的……哎呀你说,李建国总不能变成鬼了又去学其他外文吧。”寒儿挣扎着起身说。

  除了狐狸,其他人都一脸黑线地看着寒儿。

  “寒儿,你真是……”

  “对啊!”狐狸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大声叫到。

  “啊?什么?”寒儿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奸臣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

  “麻烦你不要吓人好不好啊。”我受不了地看着狐狸。

  “呵……暖暖,你不要这样嘛,我只是突然明白了李建国让我们去哪里而已。”

  “真的?”

  “是哪里?”

  “哎呀,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聪明?那你说说看?”我懒懒地说。

  “呵,暖暖,你怎么好像一脸不信的样子啊”狐狸笑着说。

  “呵,你还别说,我还真不信以你这样的智商能有什么新发现。”

  “好了好了,暖暖,让江说一下也没什么,干嘛你这么激动?”

  “哼!”

  “哎呀呀……暖暖,你可真不厚道,好了,其实我觉得是474房。”

  “什么?”寒儿惊异道。

  “这就是你的结论?”我不屑到。

  “呵……既然不是文字,那么就一定是数字了。”

  “真的哦?”寒儿惊喜地说,“真的呢,我们既然没有想过是数字呢。”

  “我怎么觉得不怎么像。”我咕哝道。

  “不会啊,暖暖,挺像的啊……”寒儿疑惑到。

  “别理她,她闹别扭……”奸臣在寒儿耳边说,然后大声说:“好了,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不去。”我不满地说。

  “为什么啊?”寒儿望着我说。

  “不去就是不去。”我别扭地说。

  “呵……你的其实是想说,不想再住院了是吧?”狐狸笑着说。

  “暖暖……”寒儿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我狠狠的往狐狸那儿瞪去,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就站在我的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我。

  “好了,大家行动吧,暖暖交给我就好了。”他揽着我的肩,大声说。

  “喂……什么叫……”

  “这样啊,有江在就可以安心了。”寒儿高兴地把我出卖了。

  “什么叫有他在就可以安心啊?”我不满地说。

  可是根本没有人把我当回事,全都收拾收拾就出门了,而狐狸一把拉住我,也不听我的抗议,就把我夹带出门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2-9 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矮矮的居民楼,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里刚建好的时候学校作为宿舍全分给了刚进学校的年轻老师做宿舍。当年这里住的那一群年轻气傲的老师们,现在又在何方呢?像李建国那样,还是像陈国宁那样呢?或者有了一片更加广阔的天空呢?

  陈国宁就是住在474的那个老师,当年也是才气逼人,英俊潇洒,与李建国在学校内同样有名,可是经过了文革,经历了那番沉重的打击后就疯了,许是疯了,许是装疯,反正文革结束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我们查不到陈国宁和李建国有什么来往,因为如果说李建国是医学院的才子,那么陈国宁就是文学院的明星,两人同样有才却不在同一领域,所以,不论怎样都查不到两人的交叉点,仿佛两条平行线一般。

  于是,虽然这次被狐狸拉来了,也在心里觉得“474”这个数字和李建国发出的那个声音是比较相似的,但是没有关系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死人念念不忘,要是有什么爱恨渊源,陈国宁已经死了,去了474又能怎样,于是在心里暗暗鄙视狐狸的这个结论。

  又是站在这栋楼前,我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怎么美好的记忆又仿佛再次浮现在眼前,狐狸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房东给的钥匙,大步走向那栋楼……

  然后……

  我重重地踢了狐狸一脚,抽出我的手,自己像那栋房子走去。

  寒儿和奸臣窃笑着跟在后面看戏。

  狐狸龇牙咧嘴地甩甩腿,然后跟在最后。

  474房……

  格局和楼下差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和373房一样都是出租房,但是现在没有人租,所以空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东西,并且还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喂,看来你好像还是弄错了嘛。”我幸灾乐祸得对狐狸说。

  “呵……暖暖啊,你好像很高兴看我吃鳖嘛。”

  “怎么会呢,我不是高兴,我是兴奋啊。”我皮皮地笑着说。

  “哦?不过这次你好像注定兴奋不起来了呢。”

  “为什么?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呢。”

  “对,的确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的时间不对,你忘了,要等到五点啊。”

  “呵……这么固执,好吧,那就等到五点,倒是没有什么的话……”

  “到时没有什么的话,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什么都可以。”

  “真的?”我兴奋地说,“包括把你从事务所赶出去?”

  “暖暖!”寒儿看不过去地说。

  “好,没问题。”狐狸奸笑着一口答应。

  “一言为定!”我也十分兴奋。

  “一言为定!”狐狸也兴奋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你想反悔?”

  “绝对不会反悔,但是如果是赌局,只有我下赌注的话好像不怎么公平嘛。”

  “好像也是,那你觉得呢?”

  “很好,你也觉得话,如果你输了,就同样答应我一件事,什么都可以。”

  “这……”

  “你不敢?”

  “怎么不敢?好,一言为定!”

  “呵……暖暖,可不许反悔啊。”

  “都不知道是谁输呢,到时伟大的龙江少爷可要讲信用啊。”

  “呵……那是当然。”

  于是,我和狐狸就打了这样一个赌,我那时怎么没想到狐狸就是狐狸,怎么会跟狐狸定了一个卖掉自己的契约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2-9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知了……知了……知了……”

  “咚!”一只鞋子重重得打在玻璃上,还好,没破,哎呀呀,没想到啊,这老房子的品质还不错,这样的撞击下还完好无缺。

  “啊呀呀啊……吵死了!”暖暖同学在家里鬼叫鬼叫。

  “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人像疾风一般飘过来,带起阴风阵阵,古宅子里面的长长的走廊里面的那些吊灯还不小心被这阴风震熄了几盏了,像黑暗中的死神一般狰狞而来……呃……虽然长得不怎么像,因为那张娃娃脸怎么看都不像死神。

  “吵什么啊你?”黑衣女人扬起脸冷冷地朝发疯的暖暖同学问到。

  “受不了了,还有两周就考试了,我什么都没有记住,外面那些鬼知了还在那里鬼叫鬼叫!”暖暖同学继续发飙。

  “鬼知了?那些怎么看都是活着的。”黑袍女人闲闲地拿出指甲挫出来磨指甲。

  “够了,妈!”暖暖的眼睛开始冒火。

  “等会儿有客人要来,你去做饭,不然你爸回来没饭吃的话,我就收拾你。”黑袍女人眯起眼睛危险地说。

  “客人?什么客人?怎么没听说过?”

  “我的客人是不可能预约的。”

  “什么意思?为什么?”

  “一切没有偶然,只有注定的,所有来这里的人都是注定的。”女人起身离开时,回过身神秘地说。

  “什么东西啊?”暖暖同学不屑的哼了哼。

  虽然不屑,但是可怜的暖暖同学迫于淫威,只好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厨房,开始洗洗切切。

  “我回来了。”一个像春风般的声音传来。

  “爸!”暖暖同学从厨房里跳出来,跳进那个美丽的不像人的男人的怀抱里。

  “怎么啦?”

  “妈又欺负我!”

  “呵……我知道了,你去玩儿吧,我去做饭。”

  “老爸,我爱你!”

  奸计得逞,可怜的林家老爸就去做饭了,奸笑着的暖暖同学就去看电视了。

  你问暖暖为什么不跟她爸爸林云姓云,而是跟着妈妈姓赫连?

  因为暖暖要继承他妈妈的魔女地位,所以要跟她一个姓,其实暖暖同学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他们都姓林,并且没有半点灵力。哥哥去国外留学,而弟弟在爷爷奶奶家,所以受赫连芊芊魔女大人压迫的只有可怜的赫连暖暖同学了。

  林爸爸和暖暖同学坐在晚餐桌边,芊芊魔女大人慢慢飘来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色,很不悦的眯上了眼。

  “暖暖~~”阴气像利剑一样击向暖暖同学,如果被击中不死也是严重内伤。

  只见暖暖同学不急不躁地躲到林爸爸的身后,芊芊魔女大人一惊,连忙收回阴气。

  林爸爸打圆场地说:“好了,快吃饭吧。”

  “嗯。”魔女大人突然变身,变成娇羞小女人,点点头,乖乖开始吃饭。

  暖暖同学不屑地嗤笑一声,但是在林爸爸的桃花眼的注视下,也乖乖的低下头吃饭。

  哈哈……原来林家老大还是温和没杀伤力的林爸爸是也。
 楼主| 发表于 2009-2-9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已经快要五点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房间里面仍旧是静静的,窗外的风轻轻吹着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窗帘。

  我得意洋洋的望着狐狸,狐狸却无所谓的笑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狐狸啊狐狸,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五十八分了,还是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要遵守约定了呢?”我一脸兴奋的望着狐狸说。

  “呵……暖暖,你急什么啊,不是还有两分钟吗?”

  “算了吧你,你就不要再做垂死的挣扎了,我就不信两分钟时间里面还会有什么仙人蹦出来。”

  “暖暖,你的耐性真不好,你是不是怕多等几分钟,谁输谁赢结果就说不定了呢?”

  “切……等就等,什么了不起。”

  五点整,房子里面还是静悄悄的,我正想高兴一下,却在转眼间发现客厅的墙角出慢慢溢出一片黑影。

  我害怕得**两步,黑影还在慢慢的往外渗,并且慢慢形成一个人影。

  “那……那是什么?”我发现我的声音在隐隐地颤抖。

  “什么是什么?暖暖,你看到什么了?”寒儿不解的问。

  “那……那里有一个人。”我指着墙角颤抖着说。

  “什,什么,暖暖,你不要吓我。”寒儿躲进了奸臣的怀里。

  “乖,别害怕。暖暖,你看得清是谁吗?李建国?”奸臣沉稳的问。

  “看不清,但是应该不是,身影不怎么像。”

  黑影一点一点融在一起,越来越浓……

  “嘶……好浓的邪气。”龙氏兄弟不堪忍受的捂住鼻子,当然了,我和寒儿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邪气之类的东西。

  黑影的轮廓越来越浓,好俊俏的一个男人……呃……好像不是人。

  颀长的身材,消瘦带些忧郁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添上一些书生的气息,更添一些迷人的味道。他站在角落里,静静的,没说任何话,只是用带些忧郁的眼神淡淡地看着我们所有人。

  “你是谁?”我轻声问道,但是突然意识到它听不到我说的话。

  “我是陈国宁。你们应该查到我了,是建国叫你们来的吧?”他开口说道,声音如同秋日的暖风一样带些萧瑟,但却十分动听。

  我点点头。

  “他说话了?说什么了?”寒儿心急的问到。

  我把话复述给其他人听。

  “建国?他们这么熟?”寒儿吃惊地问。

  “对,我们是很熟,从小一起长大的。”陈国宁淡淡地说。

  “嗯?你怎么……你听得到我们说话?”我的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出来了。怎么可能,他听得到我们说话,不可能,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呵……有那么奇怪么,其实我听不见你们说话。”

  “那你会猜心术?”我问。

  “其实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听不见任何声音。”

  “啊?你……别骗人了你,那样你怎么可能当老师。”

  “没有骗你,而且我也不是老师。

  “可是你的简历上面……”

  “是,的确是老师,但是我没有当过一天的老师,只是写些东西,帮学校弄文学社,做些杂事,但是我没有上过课。”

  “这样学校怎么可能收你?”

  “我父亲是那个时候是军队里面的高官,走后门把我放在学校里面的。”

  “嗯……这样就说得通了,那你到底是怎么‘听’我们说话的?”

  “唇语啊。”他带着点笑意说。

  正当我和陈国宁交谈的正欢的时候,狐狸插进来,一把拽住我,往他的怀里带,我一下吓懵了。

  “暖暖,危险,快跑!”狐狸拉住我,想把我往外面拽,而寒儿已经被奸臣带走了。

  “等一下,为什么啊?不是还没有问完吗?”我不乐意地想挣脱狐狸的手。

  “等你问完,我们就没命了!”狐狸第一次露出怒气冲冲的表情,猛地脱掉了t恤。

  “你在干什么?流氓!”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精瘦的胸膛。

  “快走!”狐狸用衣服包住我的头,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就往外跑。

  “死狐狸……放我下来,啊……”

  .....................................

  居民楼外面……

  我被放了下来,坐在了一棵大榕树下的石凳上,我一把丢开狐狸的上衣,很不爽地大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吼完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是脸色苍白,一副……一副武侠小说里面大侠受了内伤的样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一脸迷惑地问。

  “你以为你不是和我们一样吗?”狐狸怒意未消的说。

  “什么?!”我连忙摸摸脸,发现脸是冰凉的。

  “太大意了,差点就死在那个地方了。”狐狸一拳打在大榕树的树干上。

  “看来这个陈国宁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奸臣也一脸恨恨地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喃喃道。

  “就只有这个小白什么都不知道。”狐狸愤愤地骂道。

  “什么!你才是小白!”

  “你不是小白是什么?刚刚那么危险你还赖在那儿不快点跑,你不是小白谁是小白!”

  “哪里危险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是你自己大惊小怪吧?”

  “你真是个小白!刚刚那个鬼东西一直向外放着阴气,你吸了这么多进去,再不出来的就死定了,你以为你真的有金刚不败之身啊。”

  “那……那……”

  “那什么那!我和涛在它出现不久就发现不对,要不是被它束缚住,早就该跑出来了。”

  现在我才想起来,刚刚除了寒儿和我一起应对陈国宁的话,狐狸和奸臣当真一个字也没有说过。

  “你……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理亏的咕哝道。

  “你……”

  “好了,哥,算了,别怪她了,暖暖她不是也感觉不到。”奸臣虽然嘴上打着圆场,替我说话,但是看着我的眼睛里却写着“小白”。

  “那现在怎么办?”寒儿问。

  “再返回去!”狐狸坚定地说。

  “回去?你不是说很危险吗?”我不悦地问。

  “这次大家先吃这个。”奸臣从裤袋里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几粒药,把药分给每个人。

  “这是什么?”我拿着那粒小小红红的药丸儿问。

  “抵挡阴气的丹药,那个东西除了用阴气伤人外,也没有别的能耐了。”狐狸酷酷地说。

  “咦?那为什么之前不吃?”

  “你以为我们是神仙,能够未卜先知啊?”狐狸还是气呼呼的。

  未免狐狸一生气上来拍我一爪子,我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

  ------------------------------------------------------------------------------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474房。

  陈国宁还是安静的站在墙角,微微笑着看着我们。

  “你为什么这样做?”我怒气冲天地问他。

  “不为什么……”他淡淡地说。

  “什么叫做不为什么啊!”我快要气炸了,竟敢把我的命当儿戏。

  “他说什么了?”狐狸斜靠在门框上,问。

  “他说不为什么。”我无奈的复述。

  “怎么会不为什么呢?陈先生,还是该叫您杀人犯先生呢?”

  “什么?”我惊异地问。

  陈国宁的脸也从安逸变得狰狞。

  “是你杀了李建国吧?”狐狸看不见陈国宁,也看不到他的改变,径自接着说。

  还真是佩服狐狸,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还可以自言自语,还可以一副酷酷的样子。

  “呵……”陈国宁突然轻笑出声。

  我看看狐狸,又看看陈国宁,觉得两个人的样子还真是配合……好有夫妻相啊!

  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国宁轻轻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把问题告诉狐狸,当然,我也很想知道。

  “我不知道。”狐狸淡淡地说出令我差点喷饭的答案。

  “不……不知道。”我想我那个时候的脸一定是歪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猜的,但是我知道李建国一定是被杀死的,因为勒痕不对。”

  “勒痕?”

  “我在警察局里查李建国的其他资料的时候,看了他的尸体照片。人如果是被吊死的,勒痕应该是斜的,就是说从脖子顶部、下巴底部往上交叉在耳后,”狐狸边说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但是如果是被勒死的,就会是平的,也就是说从脖子中部呈圈状。”

  “真的?那……”

  “你是把他勒死以后然后把吊在天花板上的吧,所以李建国才让我们来474室,是想让我们揭发他死得真相吧?”狐狸接着说。

  “呵……你真聪明。但是你猜错了……”陈国宁轻轻地摇摇头。

  我正觉得有些奇怪,想开口问,却被奸臣插了嘴。

  “可是哥,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奸臣说。

  “嗯?”

  “你看看,这个勒痕还是有些奇怪。”奸臣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屏幕上正是当时去警察局的时候拍下来的李建国的尸体的照片。

  “的确有些不对头。”

  “什么不对?”

  “我看看,我看看。”我和寒儿都凑上前,但是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来有什么。

  “你看,这个勒痕的交叉点在前面,也就是说是有人从前面把李建国勒死的。”

  “那又怎样?”

  “据学校资料上写的,李建国身高超过一米八,陈国宁却顶多一米七三左右,这种身高差距是不可能从前面勒死李建国的。就算两个人身高相同,受害者会挣扎,所以凶手也不会从前面勒死死者,太冒险了。”

  “所以,不可能是陈国宁了?”

  “可是,也有可能是给李建国下安眠药啊。”我不解地说。

  “你以为在文革期间那么容易买的到安眠药吗?就算是现在都限制得很严。就算有也只有可能是李建国有,陈国宁是文学院的,哪里来的安眠药。”

  “那不可能是李建国……”

  “他自己吃安眠药,然后让陈国宁勒,他又不傻,跟你一样小白?”狐狸嗤笑到。

  “他就是这么傻……”这时,陈国宁微微摇着头轻声说。

  “什么?真的是他吃安眠药,然后让你杀?”我差点吐血。

  “嗯?”狐狸和奸臣不解。

  “暖暖,你在说什么?”寒儿忍不住问。

  “等一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理会寒儿,继续问道。

  “我怎么会杀他,要不是容不下,要不是容不下……”陈国宁不回答,只是独自喃喃道,眼角是乎闪着一些泪光。

  容不下?我又想起了李建国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陈国宁,隐隐觉得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看着他们,在心里比较了一下,突然心里又一道光闪了一下。

  我走向陈国宁,他吓了一跳,有些无措,可是我还是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他,然后把手伸向他,突然间他的脸色变得狰狞极了,但是我还是无惧得把手穿过他的透明的身体,在陈国宁一直站着的那角落的墙角,我发现了一条小小的缝。

  “你,你在干什么,快住手!”陈国宁的脸已经快爆发了。

  “狐狸,你有小刀或者匕首什么的吗?”我不理他,转过头问。

  陈国宁听到我的话,阴气一片一片的从身上散发出来,脸也更加的可怖。

  “有。”他递给我,对于我的举动好像一清二楚,没有一点儿惊讶。

  我接过匕首,慢慢刮开那个缝。

  “住手!住手!你没有听到吗!你再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理会他,径自摸索着那片墙壁。墙角缝隙的那一片石灰颜色和其他地方的颜色很不相同,一看就是后来才糊上去的,我一点一点的刮开,一本封面已经面目全非的本子出现在眼前。

  陈旧的日记本,焦黄色的纸张,一张黑白老照片。

  老照片一看就是从集体照上面剪下来的,上面两个年轻人笑得阳光都失色。

  两个人都穿着那个年代最流行的灰绿色军装,站在一起,同样潇洒,同样活力四射,同样年轻。

  那是李建国和陈国宁。

  谁也想不到的是,他们在学校没有任何交叉点的原因竟然是这样……他们没有交点,所以每个人都以为他们是平行线,但是实际上他们却是同一条直线。

  两个不平凡的男人相爱了,可是同性的爱怎么会被世俗接受。

  他们是恋人,所以才为世不容,即使是现在都被很多人不容,又更别提那个年代,被称作“流氓”还是最轻的侮辱。

  于是他们想到殉情,在某天晚上同时吃下了安眠药。

  当陈国宁醒来的时候,却痛苦地发现自己没有死,而李建国却躺在地板上痛苦不堪,因为安眠药的剂量不够,却引发了李建国家族遗传的心脏病。

  可是陈国宁并不知道他有心脏病,于是在他的身边不知该怎么办,手足无措,眼泪直流。

  李建国艰难地对陈国宁说:“我……很……难受。”

  “我知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该做什么,呜……建国。”

  “杀……杀了我吧。”

  “你说什么?”

  “这……这是心脏病的症状,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也会死。”

  “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然后……然后他们继续叫我们流氓?”

  “那……”

  “杀……杀了我,帮……帮我,我会……会在地下等你。”

  “等我?”

  “……对……一直……一直等你。我……爱你,国宁。”

  “我也爱你,建国,你……你一定要等我。”

  “我……我保……我保证。”

  于是陈国宁用裤带勒死了李建国,但是杀死爱人的痛苦使他的精神也濒临崩溃。

  这时他发现红卫兵正在往这片居民楼闯来,害怕红卫兵发现他们殉情的事实,又给已经去世的李建国安上什么耻辱的名号,就匆忙间把李建国吊在了天花板上,伪装出自杀的情景,然后匆匆逃出去。

  后来,陈国宁天天都在害死爱人的噩梦中受尽折磨,每天疯疯癫癫,所以人人都说他疯了。

  文革后,他忍受不了心里的负担,终于死在了家里,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

  我倒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拿着那张旧照片,慢慢地端详,静静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闹钟的指针指到了五点整。

  我正对的天花板上,慢慢出现了一双脚,而墙角,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一阵风猛地吹过……

  陈国宁牵着李建国的手,站在我的床前。

  陈国宁不再消瘦忧郁,淡淡地笑着,如春风一般,不再憔悴。

  李建国也不再狰狞,眸子不再是黑黑的,而是变得十分清澈,也微微笑着。

  和照片上一样,穿着旧军装,英气逼人。

  “谢谢……”两人齐声说,然后身影慢慢淡去。

  其实李建国根本不是什么冤魂,只是一个等待爱人的孤魂而已,因为被未了的心愿牵绊,于是日日等待,终究产生了怨气,被邪气迷蒙了双眼。

  而陈国宁伤害我们也只是想隐藏那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他活着也守,死了也不离开,日日夜夜守在那里,却没想到被滞留在474房里无法离开。

  如果秘密不被揭开,那么陈国宁仍会继续日日夜夜守那本记载着他们的爱的秘密日记本,陈国宁被困在474房,李建国就永远见不到爱人,就会继续守着约定留在374房里,得不到解脱。

  所以我用匕首挖出了那个秘密,让那一对早该解脱的爱人离开被束缚的地方。

  -----------------------------------------

  我站在榕树下,微风轻轻吹着我的头发,狐狸奸臣和寒儿正站在我的周围。

  我的手里拿着那张黑白的老照片,里面的人正在微微的笑着……

  我轻轻的放开那张照片,它随风飘去了,然后在风中慢慢化成了灰烬。

  安息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2-9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暖暖,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墙角的日记本的?”寒儿好奇地问。

  “我怎么知道。”我耸耸肩说。

  “你不知道?你发现的你不知道?”寒儿要吐血了。

  “我突然想到那天我在梦里面,李建国对我提起474房的时候。”

  “嗯,然后?”

  “他也是站在陈国宁站的那个墙角一动也不动,好像在提示什么一样,所以我就在想那个墙角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猜中了。”我得意洋洋地说。

  “哦?小白也偶尔有聪明的时候啊。”狐狸在一边皮皮地笑着。

  “你什么意思?”我不悦地盯住他。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某人遵守约定而已。”狐狸仰起头,斜瞟着我。

  “什么约定?”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亲爱的暖暖,你是想毁约吗?”狐狸笑着说。

  “呃……”我想起来了,我的身体在一瞬间石化了。

  “我不反悔,你说吧,什么都行!”我发挥了壮士断腕的决心。

  但是心里还是不停的咒着,死狐狸,你最好不要让我抓住你的尾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狐狸猥琐地笑笑,凑近我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走。

  “啊!死狐狸,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楼主| 发表于 2009-2-9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故事还在继续……
发表于 2009-2-10 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那就继续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2-11 21:5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知了,知了……”

  又是一个炎热的午后,从窗子往外看,简直是连空气都是凝固的,火辣辣的有些灼人,外面的花花草草外加每一种生物都被太阳晒得有些蔫巴。不过无论外面有多热,这个诡异的宅子里面倒是一点不受影响,还是有股阴风阵阵的感觉,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里明明是除魔斩妖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阴风呢?阴风是从哪里来的啊?当然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赫连暖暖,有着大志向的小女人,现在竟然在洗一堆汗臭味熏人的衣服……竟然还有臭袜子!真是遇人不淑,遇人不淑,误入狼口,误入狼口……

  哦……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洗衣服?都是和狐狸打得那个莫名其妙的赌害的,平白无故赔上自己去给一只丑狐狸当女佣,而且还不知道要当多久,想起来心里就恨不得把狐狸的狐狸皮给扒下来。

  还不是自己不认输的臭脾气,不愿意低头,只好在这里窝囊的乖乖给狐狸当女佣。那个臭寒儿也不帮我,还闲闲地事不关己地说,她又没有把自己输掉,还继续天天和奸臣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存心气我。

  这只死狐狸,根本是和我作对,大热天的,竟然天天去打篮球,踢足球,还有练什么跆拳道……然后弄一堆臭得要死衣服和袜子给我洗,混蛋,死狐狸,死狐狸,死狐狸……我一面使劲儿搓着那堆衣服,一面骂道。心里把那袜子当作狐狸尾巴,把衣服当作狐狸脸……搓死你!搓死你!

  “叮……”正当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狐狸的时候,电话猛地发出一声尖叫。

  “喂!找谁?”我没好气地拿起听筒说。什么诡异的电话,老妈的东西没一个正常的。

  “嘶……暖暖,吃炸药了?火气好像不怎么对啊?”

  “……哥?找我干嘛?”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呜……亲爱的暖暖,你这么久没有见到你最最亲爱的哥哥难道不会格外的思念吗,人家可是格外的想念亲亲暖暖呢?可是……可是您竟然开口就是问我干嘛,不干嘛只是想想你不行吗?”

  “……你别给我恶心了,要干什么直说,我还不知道你吗?”想到身高快一米九的大哥在电话的另一头娇娇地撒娇,我的鸡皮疙瘩都组成军队了,而且那句“亲爱的暖暖”又不知不觉地使我想起那只死狐狸。

  “呵……你怎么总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幽默呢?”

  “林雨!”

  “是是是,我知道了!别生气啊……生气的话就不可爱了呢……其实啊,不是我有事找你,是老妈。”

  “妈?”想起那个诡异的女人,我的冷汗像雨一样往下淌。

  “嗯,她说她接了一个很重要的案子,但是她现在一时半会儿赶不回去了,所以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去搞定了。”

  “喂,为什么是我?”我不满意地问道。

  “呃?难不成……难不成是我去?呵……你知道我没这能力的,暖暖。”

  “去!我也知道!我是说为什么她不自己去搞定。”

  “不知道,而且啊……就算你问我,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因为就算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找不到她?”我都快要尖叫了。

  “对啊,昨天晚上她突然打了通电话给我……还害得我吓出一身冷汗……不过她什么都还没说清楚就有突然挂了,最后重复了一遍让我叮嘱你一定要去。”

  “为什么?我偏不去!”我不屑地撇撇嘴。

  “哦,这句话他也猜到你一定会说,她说如果你真的不去的话,她就会马上单独回来找你,和你好好谈谈,来个母子同乐。”

  “这……这就不用了。”母子同乐?还是算了,一般只有她一个人会乐。

  “好了好了,暖暖,我还有事啊。这个案子的其他资料之类的东西,我发到了你的邮箱里,你看看吧,好了,拜。”

  “等……等一下!等一下!喂!喂!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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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人:亲爱的妹妹

  发件人:你无敌英俊的哥哥

  邮件内容:

  亲爱的暖暖:

  北京的一座古宅子里面总是出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虽然最近没有伤过人,但是闹得一天比一天凶了。老妈说穿红衣的女鬼是很凶的,现在没伤人并不代表她不会伤人,可能只是现在能力不够,所以让你带上她放在工作室里的箱子,然后一定要带上龙江他们,切不可单独行动,好了,祝你好运,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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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浑身颤抖的看着这封邮件,不用怀疑,是气的。

  女鬼?!

  红衣女鬼?!

  很凶的红衣女鬼?!

  这……这么危险的地方竟然让我这个没什么能力的人去。老妈,我到底是不是的亲生的啊!!

  最痛苦的莫过于还要和狐狸他们一起去,上天啊,你……你可真长眼!

  感叹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封邮件后面又跟了一封,我点开一看。

  “哦,忘了跟你说地址,但是妈说太快了,我也不记得了,我把那里负责人的电话给你,你自己打电话叫他们去接你,拜拜。”

  “林……林雨!你给我记住!”
 楼主| 发表于 2009-2-11 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西玉林
火车站还果真是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啊,在这里你可以充分领会中国的人口是多么的广博,特别是在暑假,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汗臭味弥漫,简直是乱其八糟……

  我手提肩扛一堆行李,累得像一条狗一样,汗水直往下淌,头发乱七八糟,狼狈到“无与伦比”,简直比春节回家过年挤车的民工大哥看上去还要脏兮兮一万倍。

  ……而那只该死狐狸竟然两手空空的闲靠着候车大厅的柱子站在一边,没有任何愧疚,也没有任何想帮忙的意思,只是带着一脸恶心的笑望着我。哼……等着我向他投降,绝不!我一定不会请狐狸帮忙,绝不,累死也不!

  哦,我忘了,其实他也不是两手空空,我忘了他手里还闲闲的拿了一大包薯条,正一脸愉悦地咀嚼着,享受万分的神情对我我的狼狈十分刺眼。他看到我愤愤地不肯投降的脸,就更加开心地望着我,连眼睛都有一点发光,里面不停的闪现着……投降吧,投降吧……

  “可恶,臭狐狸,没人性!”我一把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狐狸骂道。

  “哎呀呀,暖暖,这你就弄错了,狐狸怎么会有人性啊,狐狸只有兽性。”寒儿闲闲地挽着奸臣的胳膊从我身边走过去,一边吃吃地笑着对我说。

  死妮子!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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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上了车,命已经去了半条,我把所有行李丢在地上,然后瘫在就近的一张床上喘息。

  这次的火车票是龙氏兄弟买的,所以是豪华软卧的票,哎呀呀……少爷出手就是不一样,绝对是大价钱!

  哦,怎么,我没告诉过你们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

  其实你们想想就应该知道了,不是有钱又有势话,你以为警察局那么容易给你随便查资料,又不是你家开的。

  甫一进软卧的包厢的时候,我马上悔不堪言。

  舒服干净的四张床,上下铺,软软的垫子,让人坐在上面就舒服得想叹气,厚厚的被子,在空调车厢里盖着绝对是享受,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但是寒儿和奸臣马上就占上面两张床,美其名曰培养感情,天知道他们天天粘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培养什么感情。虽然两张床中间还是隔了差不多两张床的距离,但是距离产生美嘛,隔空培养的感情才是甜蜜蜜的,这是寒儿的原话。

  但是像我和狐狸这种根本不需要培养感情的冤家,这种相对的位置还真是不怎么美好,要不是因为那个距离,我一定会先扒下他的狐狸皮做大衣的毛领。

  不过真正让我汗毛都竖起来的,不是斜躺在对面床上猥琐笑着的狐狸,而是门关上后那个附在门上的影子。

  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扎着麻花辫,大大的眼睛,苍白的苹果脸,微微笑着看着我。

  还……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还真是走到哪里就看到哪里,这种“风景”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怔了怔,脸色唰的就白克,马上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挣扎了起来,然后急冲冲地告诉了狐狸他们,但是没想到的是除了寒儿的脸稍微白了那么一下下以外,没有任何人把我的紧张当回事。而刚开始吓得要死的寒儿也在奸臣的耳边甜蜜解释之后,脸色就恢复正常了,还对着我妩媚的笑了笑。

  所以最后除了我白着脸无语的选择背对着门之外,其他人还是依旧无事般的嬉笑打闹,反倒我的反应好像才是笑话。

  只有我一个在这里担心受怕,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我为什么他们安心不受影响的原因。

  哼!真是没义气!连寒儿知道什么了也不告诉我,只是偶尔用暧昧的眼神看看我,然后笑笑,浑然不把我的恐惧当回事。而狐狸还以就抱着那一大包薯条,斜倚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等着我认输,向他低头,哼,偏不睬你。

  我不理会他,低下头兀自收拾行李,狐狸却迫不及待地开始行使他的“权力”,一会儿指挥我去打开水,一会儿又让我去餐车里买饭,做这做那,完完全全的大少爷指示小女佣的样子。可恶,我怀了一肚子气,可恶的死狐狸,我要扒了你的皮……

  ————————————————

  “哄嚓……哄嚓……”

  火车轰鸣着向前快速前行进着,摇摇晃晃的让人觉得睡在这床上就跟睡在摇篮里面一样,左摇摇,右晃晃,晃晃悠悠的其实还是很容易睡着。

  可是……可是,偏偏我就是睡不着!

  明明整个人累瘫了,累傻了,人都蔫巴了,全身都累得腰酸背痛,却还是奇异得精神好到一点睡意都没有,睁着两只迷茫的眼睛,对着墙壁,无眠……

  其他人都睡着了,包括刚刚还在那里信誓旦旦地说不聊个通宵不罢休的奸臣和寒儿。当然了,那只讨厌的狐狸就更是不用提了,早不知道和周公下到第几盘了,懒洋洋的睡在床上,偶尔还磨磨牙,说不定在回味什么美味的东西。

  哎……我怎么睡得着呢?我颤抖着悄悄从被子里探出眼瞟了那个小女孩一下,她还是带着诡异的微笑,直勾勾地望着我。

  尽管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可爱,尽管那个笑也的确很漂亮,但是你说一个附在门上的小女孩望着你笑,大脑里还真是无法反映出什么美好的景象,也完全没办法欣赏她的可爱。

  被这么一个诡异的影子盯住不放,相信谁也睡不着。

  火车仍旧在不停的摇晃……摇晃……摇晃着睡熟的人们,让他们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也摇晃着无眠的我,让我受不了的躲到了被子里。

  已经很晚很晚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了,火车终于行至一片荒郊野外,窗外一点灯光也没有,使得整个包厢也一边漆黑。呼……终于可以稍微睡一下了,这样的黑暗的环境才可以稍微遮掩一下那个小女孩令人悚然的笑容了。

  可是迷迷糊糊的,没睡多久外面就有声音传来。

  “乘客们请注意,火车已经到达xx火车站,请到站的乘客们携带好自己的行李下车……”我被一阵刺耳的广播的声音吵醒。“哎……”我揉揉头发,真是够了,怎么会有这么刺耳的广播,这是什么车站,在搞什么啊。刚刚睡着就被这个鬼声音吵醒,再这样下去,明天绝对是要变成“国宝”。

  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挣扎着坐起来:“哎,狐狸,狐狸,到哪儿了?”

  完全没有人搭理我,竟然全部都睡死了,一点声息都没有,连狐狸一直持续的磨牙声都消失了。

  我看了看窗外,外面的灯亮得刺眼,有好大一会儿我都不能适应这种刺眼的光,只能眯着眼往外瞅瞅。嘶……也看不出是什么站,也看不到其他车站那样乘客陆陆续续上车下车的景象,奇怪,我迷迷朦朦地转过头……揉揉眼睛,定眼一看……

  “啊!”

  我忍不住惊恐地尖叫出声,刚刚……刚刚一直微笑着的可爱小女孩现在竟然变成一副七窍出血的狰狞样子。凄惨恐怖地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大大的眼睛乘不住鲜红的血,淌了一脸,连本来黑溜溜的眼珠都变得有些发红,眼神骇人得很。一直苍白着的小脸变得惨绿,并且看上去皮肤变得有些发干,就跟……就跟尸体的皮肤一样。整整齐齐的麻花辫变得乱七八糟,脏脏的血液黏粘嗒嗒的顺着从头顶她的苹果脸流下来……而且那些血也不是影子,粘糊糊的淌了一地,我甚至看到我放在床下的鞋底都沾满了鲜红的血。

  我急急忙忙地从床上跳下来,差点来了个狗吃屎,险险站稳马上扑向正在熟睡中的狐狸。

  “喂,喂,狐狸,狐狸,快醒醒,你看,你看……!”我拼命地摇着狐狸,一边使劲儿忍住最变得尖叫。

  但是狐狸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还在沉睡了一般,完全听不到我的任何声音。终于,在我的拼命摇晃下狐狸终于有了反应,身体稍稍震了一下,缓缓地转过来……

  “啊!”狐狸……狐狸……狐狸他竟然变得和那个可怕的小女孩一样,也是七窍流血的直勾勾的看着我,目光从平时的促狭变得狰狞。

  “你……你怎么……?”我害怕地转过头,想叫醒其他人,却发现寒儿和奸臣突然一齐直挺挺地坐起来了,他们的脸竟然全部都变成了狰狞的七窍流血,他们的眼睛没有任何光芒,带着像泪水一样滴滴答答的鲜血直勾勾的看着我。

  更多的血顺着他们的床往下淌,粘糊糊的,整个房间里都仿佛都是血,我实在受不了了,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开始尖叫,但是手上粘粘嗒嗒地感觉让我觉得寒气直顺着胃往上冒……

  我拿下手,仔细一看,那些粘粘嗒嗒的东西竟然全是血……

  我……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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